里,熄了书桌上的灯,转身走向里屋。
岩末虽疑惑殿下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认真答道:"据说赢的是明安侯的小姐周语澜,傍晚的时候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殿下,您问这个做什么?"
虽说今年的才艺会倒是比往年精彩许多,皇上也重视许多,但这些都和太子没什么关系,除非--岩末自认了然的瞪大了眼睛:"难道殿下您看上了哪位贵女?"
楚慎点点头,解开了外袍坐在床沿上,不去看岩末忽然惊讶的神色,自顾自道:"身份,容貌,才艺,头脑,皆属上等,怕是看不上本宫这不受宠的太子。"
"殿下怎能这么说,哪家的贵女得了殿下如此喜爱,也是她的福气了!"
楚慎轻笑,温和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喜爱?倒也不算喜爱。"
岩末歪着头,想了半天,"那殿下您准备怎么做?"
"不做什么,本宫也不是急着要娶太子妃的人。"楚慎躺下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本宫倦了,岩末你也去睡吧。"
"是,殿下。"
这皇上的圣旨隔了一晚上,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第一才女"周语澜,那传言倾国倾城的美貌,也终于落了实,那茶馆说书的,谈论的都是这周语澜的事,传言她四岁言诗,六岁成书,仙境下凡,能通天地。
这明安侯府的门槛也被一些媒婆踏了个遍。这一晚上的事能改变许多,例如周语澜的名字正式登上了京城,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
柳安迟听了这消息正在军营里操练,得知一些媒婆上门,不由嗤笑:"澜儿何等仙姿,哪是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贵公子能配得上的!哼!"
而柳安迟的左侧,正擦拭兵器的秦铮,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灰尘,一双眸子却是熠熠发光,听了柳安迟的话,不屑的冷哼:"将军喜爱那女子,别人配不上难不成将军就能配上了么!只会欺负小兵的莽夫!"
秦铮这段时间已经弄清楚了这是哪儿,然而被柳安迟困在这小小军营里,不能出去也不能打探什么消息,人最惧怕的就是未知,秦铮已经快要被柳安迟逼疯了。
"莽夫?!"柳安迟青筋暴起,这秦铮真是当初一病烧坏了脑子,屡屡犯了军规不说,还出言不逊,难不成他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经摇摇欲坠,哪能经得起他这么无知嚣张?
"难道不是么!我要出军营你偏不肯!你这是非法拘禁!说几句你就罚我。这不是莽夫是什么!"秦铮憋不住火,怒目而视,他急切的要出去,这里不是现代,没有电视没有空调,甚至连报纸也没有,消息闭塞,他快疯了!
柳安迟面色黑如锅底,很不客气直接一脚踹飞了秦铮,"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本将军说话,如此无礼,本将军要端了你秦家,让你无家可归!"柳安迟也是受够了这秦铮,否则也不会如此暴虐。
秦铮直接撞到了兵器架,头上一丝血迹流出,秦家二字撞入秦铮的脑海,一瞬间众多记忆窜进脑海,一下子晕了过去。
旁边一个小兵见此,慌忙道:"将军,这秦铮晕了!"
"哼。秦家真是糊涂了,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儿子送进军营,真是浪费本将军的时间,来人!把他扔出军营!"柳安迟在军营里性子向来是果断直接的很,也别指望他能有什么温柔善心,说做就做,让人把秦铮扔了出去。
红拂一个一个的记着请帖,嘴角笑意收都收不住。
"小姐,您看有这么多人要邀请您呢!还有这位贵妇,说是要请小姐去教导她家的小女儿学琴作画!"
周语澜撑着头看着那窗外,余光扫过红拂手里的请帖,揉了揉眉心。
"红拂,都推拒了吧。"
"为什么啊小姐!"红拂不解的问道。
周语澜拿过一张请帖,上头大都是邀请周语澜一叙,其目的无非就是交好拉拢,明安侯何等身份背景,周语澜又得了皇帝的亲笔圣旨,这将来必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此时不交好更待何时?
"推拒了吧,这一张留着。"
红拂接过周语澜递过来的请帖,上头是威亲王府的字样,嘴角不住的笑开了。
"小姐还是和柳小姐关系好,不过听说最近威亲王府和晋阳侯府似乎对上了。"红拂撇撇嘴,随意说着,却是让周语澜重视了点。
"红拂,你知道什么?"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下人说威亲王在朝廷上屡次弹劾晋阳侯,甚至还挖出了晋阳侯贪污的证据,如今正交代大理寺彻查呢!"
"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