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月呢。"
杨舒雅淡笑着,抬起手要抚摸周语澜的头发,周语澜配合的低下头来。
"澜儿,你是明安侯的女儿,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尤其--"杨舒雅顿了顿,随即轻声道:"尤其侯爷手中拥有着皇帝忌惮的东西,所以澜儿你将来嫁的人及其重要,哪怕是王公贵族那都是对方高攀了的!"
周语澜身子一怔,"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杨舒雅嫁给周清二十年,风风雨雨的,虽然和周清只是家族联姻,但两人之间倒也和睦相处,杨舒雅该知道的周清也并没有瞒着,不该知道的周清无意间被杨舒雅知道,也只是苦笑一声。
在得知周语澜留在宫中,皇后有那个意思时,杨舒雅这才慌乱想找周清商议,皇上如今虽没有证据证明东西就在周清手里,但既然怀疑了,那么作为周清唯一的嫡女,唯一的继承人,皇帝的眼睛可是紧紧的盯着。
"澜儿,这件事侯爷没告诉你么。"杨舒雅目光慈爱,被笼罩的周语澜心底的不安和疑惑也渐渐散去,摇摇头,道:"没有。"
"既然如此,那为娘也不能告诉你。"
周语澜咬着唇,不言不语。
屋子里安静非常,杨舒雅怜爱的看着周语澜,苍白的脸色有些疲倦:"罢了,我只告诉你,切记,你的嫁妆是明安侯府的一切,所以澜儿,要嫁什么样的人,得好好选着!"
周语澜心神一震,复杂的看着杨舒雅,奈何杨舒雅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是累了。
"母亲歇息,澜儿先走了,下回再来看您。"周语澜替杨舒雅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屋子。
杨舒雅的话对周语澜冲击挺大,一时在脑海里纠结成团没有解开,抬头望天,摇摇头,还是先把母亲中毒的事解开吧,其他的以后慢慢去想。
秋水院,流珠急匆匆的进了屋子,看着梳妆台前的周婷婉,欲言又止。
周婷婉抹了点胭脂在手背上晕开,似是只是欣赏,"要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
"二小姐,替咱们做事的那人方才捎信来了,说要二小姐再支付十两银子。"
周婷婉眉梢微挑,转过身子冷声道:"十两银子?本小姐一个月的月例不就是五两银子,他倒是狮子大开口。"
流珠面色难堪,道:"也没办法啊,他还在后院门口等着呢,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瞧见了??"
"无底洞。"周婷婉轻声喃喃着三个字,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从梳妆台那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流珠:"去给他。"
流珠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就走,周婷婉眉目稍淡,轻声唤道:"等等。"
"二小姐还有何吩咐?"
周婷婉低眉思忱片刻,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额边的乱发,樱红的唇淡淡道:"流珠,这次把银子给他,若是下次还是如此,记得出府找一些可靠的,把他给本小姐解决了。"
这世道所谓杀手就是这么存在。那人贪婪,若是永无止境,周婷婉自然不会当这冤大头倒不如费一次财,得永生的安宁更好,尤其他死了知道真相的人就少了一个。
周婷婉淡淡的扫向流珠,也不知流珠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颤抖,眸中闪过一丝恐惧
"怎么?有话要说?"
"不!没有,二小姐,奴婢先去后院了。"
关于那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丫鬟,周语澜明白她就是关键所在,正门那儿没有消息,那么她走的肯定是后门。
雨霖阁
周语澜捏着眉心,面无表情。
"小姐,奴婢暗地里查探过了。后门那儿的巷子没有多少人经过,但是奴婢去询问了巷子口的李大爷,说昨儿上午有辆青轿子出现过,看样子是要出城门,而且奴婢还在后门那儿的青石板上发现了灰色的车轱辘痕迹。"
"出城门?"周语澜睁开眼睛,"若是那丫鬟离开了京城那就难办了,哪怕我如何猜测没有证据照样不能抓到幕后之人,尤其现在主要是母亲的身体。"
红拂面露担忧,替周语澜捏着眉心,看着自家小姐那略显疲惫的面容,劝道:"小姐歇息会儿吧,剩下的奴婢再去查查。"
红拂的能力周语澜一向不怀疑,而自从上一回红拂露的一手,周语澜更是肯定红拂进府之前在父亲的军营里定是学了不少东西,虽然隐瞒至今,但周语澜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
"没事。"周语澜轻声道,扬手端起一杯茶,忽的顿住了手,问道:"红拂,二小姐和杜姨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