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澜一点一点筹备生辰的事,而杜月若提议要请裁缝给府里的每人裁新衣服,虽说有出风头的嫌疑,但周语澜细细思量后觉得这可行。
"那这件事就交给杜姨娘办了。"
杜月若挺了挺傲然的胸脯,得意道:"这是自然的。"
周语澜淡笑不语。
天下酒楼的菜式已经确认完毕,同源戏班那里曾老板也说戏都排好了,只等着老夫人生辰来个惊喜,当然周语澜却没想到,生辰那天只有惊没有喜。
而在老夫人身侧五日前,秦铮消失了。
"消失?"
茶楼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敢去看周语澜森寒的眸子:"小姐您曾交代过小的,要好好看顾秦铮,也顺便监视他的行踪,只是昨日秦铮忽然辞工了,小的惊讶之余去他家找他,但是却没找到,拜托人去打听,但是哪儿都没有秦铮的消息,忽然就这么,消失了??"
周语澜瞪大眼睛,一度之间周语澜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半晌,还是在红拂担忧的喊声下,陡然出声:"是昨日什么时候?"
"昨日傍晚,太阳刚下山的时候。"
周语澜坐在椅子上,几番猜测,秦铮消失了,打了个周语澜措手不及。
人最恐惧的就是黑暗的未知,莫名死去的打手,忽然消失,周语澜这几日忙着生辰,倒是忽略了秦铮,怎么会忽然辞工消失?
一点征兆也没有。
难道??楚慎??
周语澜眼睛一亮,燃着一簇白晶色的火,秦铮不能消失,他不能消失在周语澜的视野里,头一次周语澜为自己没有尽早杀了秦铮而后悔。
周语澜联系了楚慎,然后周语澜亲自出了府。
一见面,周语澜也抛弃了那些客气行礼,直接问道:"是不是你!你把秦铮带到哪儿了?"
楚慎默然看着周语澜失了常态的模样,幸而周遭已经处理好,全是他的人,否则被人瞧见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怎么,秦铮消失了?"楚慎淡淡说着,却一语中的。
周语澜咬着唇,冷冷道:"很抱歉这样怀疑你,但是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对秦铮有敌意!"
怀疑?真是个比较冰凉的词。
楚慎抬起手,拨了拨周语澜因为慌乱所以落下的一缕黑发,看着她下意识的蹙眉,笑道:"你莫忘了,秦家曾经也是世家,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况且,你该好好想清楚,我是否会费那个心思去除掉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普通人。"
周语澜神色微动,他说的对,如今的秦铮对于楚慎,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和他走的近了就除掉他,周语澜倒觉得有点不真实。
然而周语澜也不会只因为楚慎的一句话就相信他。
但气氛还是稍稍缓和了点,楚慎起身,像是忽略了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亲和的按着周语澜的肩膀让她坐下。
"一过来就剑跋扈张,不如好好喝茶,冷静了再去想那些烦心事。"
周语澜接过楚慎递过来的茶,僵硬麻木的抿了一口,意外的觉得这茶很好喝,也不知是谁沏的茶。
"那殿下知不知晓秦铮在哪儿?"
楚慎抬眸看了眼周语澜,答非所问:"周姑娘为何对那秦铮如此重视?"
周语澜扯起一丝笑意,端起和楚慎相似的温和面容来:"这是澜儿的私事。"
"那是否把秦铮的行踪告知你,也是本宫的私事。"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凝滞起来,楚慎慢悠悠的喝着茶,眉眼温和似水,"本宫劝告一句,秦铮此人,周姑娘还是莫要多接触为好。"
这句话不是楚慎第一次说,但同一句话说多遍,周语澜眉头微蹙:"殿下的意思是??"
"本宫的意思,周姑娘细细想自然会明白的。"
周语澜静静的看了楚慎良久,福身:"那澜儿先告辞了。"
楚慎点头,闻着茶香,也不知道周语澜走了多久,放下茶盏,看了眼对面那空了的茶杯,笑了:"岩末,本宫沏茶的手艺是否见长?"
周语澜回府,走的病不是正门,而是侧门,这儿把守少,人少,然而周语澜刚绕过一个走廊,就听见一侧那清脆的少女声音:"姐姐方才见了什么人?"
周语澜回首看去,只见周周婷婉亭亭玉立在那儿,巧笑嫣然,而那一刻周语澜蓦地跳出一个念头。
这周婷婉终于要出手了?
"不是妹妹管的宽,而是姐姐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