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特殊之处。
那时候就连天地星辰都不会运转,气候时而冰凉彻骨,时而滚烫到让人站不住脚,有时候就连一个日夜交替,有可能都不止十二个时辰。
那会儿,他当真是靠着苏苒之一句‘我不会死’,支撑下来的。
秦无就着苏苒之撩开垂柳枝的手,微微低头穿过小径,说:“最开始我按照你教我的术法练习,也就是灵气运转,炎火诀、凝水诀等法诀,剑法练习地不多。”
可这样收效甚微。
大概过了一两千年吧,秦无想,再这么练下去,他最高也就止步于天庭上中等厉害的神仙程度。
别说与苒苒比肩,他可能连守南天门的天将都比不上。
秦无将这些心路历程完全省略,道:“后来,我想起了苒苒说过的话――‘魔气并非只代表毁灭,世间万物相克相生,毁灭的尽头,是新生’。我从闭关的山洞里走出来,去寻找魔气所代表的新生。”
他修为不高,缩地成寸都施展不好,仅仅靠着一双腿走遍这个满目疮痍的大地。
秦无说:“我没找到所谓的新生,但我琢磨出了该怎么应用、控制魔气。”
这一过程持续了数万年,直到魔气肆虐后的天地间长出第一片嫩叶,开出第一朵花。
那一点颜色仿佛诞生在地狱中,生命力无比顽强。
时至此刻,秦无依然没明白毁灭尽头的新生是如何出现的。
但这不妨碍他欣赏生命,呵护生命。
秦无在魔气肆虐到那些嫩芽的时候,抬手在虚空一握,嫩芽周围立刻用魔气铸就出围墙,抵挡其他魔气侵略。
他在用世界上最暴/虐的力量来维护生命。
苏苒之突然想到:“那……天问长典籍中记载的三千年前曾出现过一位像人一样的真魔……”
“不是我。”秦无回忆了一番,说,“我对此事略有耳闻,只是我当时赶到的时候,真魔已经被封印、压制,不少天地灵兽也都受了伤。”
苏苒之也仔细回忆着天问长对此事的记载。
那位‘真魔’并没有意识,只是重复着百姓的动作――挖地、种田。他不会说话,不会思考,旁人做什么自己便做什么。
要不是突然来了一位修士看出此‘人’身上蕴含魔气,当下将他击散,恐怕也不会造成当时魔气肆虐的局面。
最好的做法是将那团魔气直接封印。
但修士最开始没有这个意识,一下子捅了大篓子。造成了天地人历史上可以载入史册的重大灾难。
至于秦无后来为什么会化为小婴儿,被钝剑――也就是苏长河抱回家,自然是因为他和苏长河畅谈过。
苏长河要求他就算是失去记忆,也一定要护住苒苒,不能因为功德之笔所写的那样‘嫌弃夫君修为低下’,就放任苒苒被驱逐出天问长。
活了几万年的秦无当时只剩苦笑。
苦涩到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我怎么会啊。”他喃喃说,“只要她在,我豁出命也会护她周全。”
――不论他是否丧失记忆和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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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院中沉吟思考。
秦无垂眸看着苒苒,现在有她在身旁,他过往数万年的艰辛都是值得的。
秋日的第一片落叶落在了秦无肩膀上,他将其捡起,捏在指尖。
秦无听到苒苒说:“既然当初三界崩塌,是因为外界魔气太多,以至于失去平衡才引起的。那如果找到魔气的正确用法,将其一部分、一部分的导进来,这样天地便有足够能力支撑,不会像之前一样顷刻间崩塌。”
秦无安静的听她说。
“至于魔气用法――首先,应该作出能完美容纳魔气,还不会让其泄漏的法器;随后用功德填补在所有缝隙处……”
苏苒之想着后面的解决对策,就听到秦无问到:“将魔气储存起来?”
这其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与其等着魔气庞大起来,主动进攻,还不如先将其导入――只要将这些存储魔气的法器保存完好即可。
哪想到苏苒之还是摇了摇头:“既然三千年前那魔气能学着百姓干活,我们何不让这些魔气同样帮着百姓干活?之前咱们从淮明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围田地里有不少百姓栽稻子,那里的粮食比北地产量高,是有名的鱼米之乡。而且还有不少土地没有得到开垦,荒芜一片――”
那些土地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