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犹如牢笼般的地方待了超过一般人忍受极限的时间而又继续在这里忍受下去呢?
这一切的一切,水寒想不清楚,他只是觉得有些心疼,不觉间眼光已经对上了玉仙忽然移过来的视线,淡淡的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刚刚发了会儿呆,你,站了有些时候了吧。”
水寒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捋了捋手中小狸的毛发,尴尬道:
“没有啦,那个,玉仙姐,一号书架的书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玉仙看了看水寒,眼神尽是温柔,许久,淡淡一笑,道: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可以走了。”
说着,从水寒怀中将小狸抱了过来,踱步向里屋走去,水寒看着玉仙渐渐模糊的背影,他知道,她今天,又要和小狸在七星阁底层的一个夹层改装的小房间里度过一夜了,就像她过去许多年内所度过的夜晚一样,都不会,寂寞的吗?
“那个……”
水寒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嗯?”
玉仙回过头,看着水寒木讷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又反应过来着可能是某种习惯,毕竟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随即道:
“明天记得早点过来,再迟到的话就扣钱了哟。”
玉仙没想到的是,水寒是真的有个想法。
“那个,青花巷有家吃烧烤的小店还不错,我和几个朋友今天准备去吃,玉仙姐你能一起来吗?”
玉仙听了这话,愣在原地,足足数秒后,她无奈一笑,道:
“你们这些孩子的聚会,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去凑热闹了。”
水寒生怕她说完这句话就又转身走了,立刻大声道:
“我答应了他们要带你过去的,要是姐你不去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
水寒说完立刻冲上去,一把将小狸抢过来,道:
“你看,小狸也很想去,对吧。”
小狸貌似很懂事的叫了一声,似乎是为了迎合水寒的邀请,其实它只是水寒太过用力弄疼了它而已。
貌似很不情愿的,玉仙淡淡地一笑,最终还是答应了水寒,水寒不知道的是,那一笑,可能是玉仙这几年来,最为开怀,最为真诚的一笑,一个人真正开心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说不定就是这样,淡淡的,微微的,却掩饰不住的和和暖暖,甜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儒殿。
荀况双手别在身后,看着天上的圆月,脸色平和,倒是身后的荀歌不太淡定,因为他着实不能够理解自己老爹为什么要答应日初的要求同意水寒到七星阁去做兼职,莫非老爹内心深处还是不能够忘怀吗?
荀况忽而脸色一变,道:
“她居然出了七星阁。”
说完便嘴角上扬,笑意掩饰不住。
荀歌自然明白自己老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老爹是怎么了解到那个女人的动向的。
事实上,只要他愿意,身为净地庄主的他可以了解到净地每个地方的一花一木,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而他却偏偏吧这个特权用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而且在自己面前也是毫不掩饰,这还真是有点对不起自己归隐多年的老母呢。
其实,荀歌一直怀疑自己娘亲的归隐也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但老爹冷落娘亲又不和那个女人有一丁点来往,就这样让自己孤独下去,这一点荀歌着实有些不理解。
不理解归不理解,面对此刻一脸呆滞又神情流露的老爹,自己也只能够调笑地说一句:
“据我所知,这好像是她十二年来第一次离开七星阁吧。”
荀况不知听见了没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那天上的圆月,久久只是单纯凝望,亦或者他所凝望的,只是那一抹逝去的单纯罢了。
“哎——”
荀歌叹了口气,这种时候的老爹绝对是他人生中最不正常的一种状态,而自己却又很不巧地撞见了几次。
这样的老爹,简直像是一个孩子,没有人能够了解他为什么会在某些夜晚里变得这样的沉醉迷茫,又或许,这样的他,才是最为真实的荀况呢?
谁都不知道脱下那层层外壳后的净地庄主会是什么样子,荀歌也不知道,他只是莫名的觉得有些伤感。
的确,自己最为熟悉的老爹,承受了太多他所不知道也不能够理解的重量。
或许,他真正熟悉的不过只是这重量罢了,或许,他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