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能,而且生性要强的她,最看不得有人怜悯自己,于是回道:
“谁不是为了娃娃考虑?你不是吗?一说要去青岛,诶呀大包小包的准备,都能开个小店了。”
凤姨的话仿佛刺中了阿桂婶的敏感神经,她沉默了片刻,面露苦涩的说道:
“我没跟人说过,你不知道,大洋他真的不是个东西。每一次都是讲的好好的,到青岛来啊,来吃海鲜啊。每一次都是要走了,不是出这个事情就是出那个事情。这次我机票都买好了,他说他的领导叫他出差。”
“工作忙出差不是很正常吗?”
“你知道什么?大洋出差,小溪总不出差吧?她也没有想着叫我们过去啊,小溪也不是个好丫头!反正我也想好了,下次就算是叫我去,打死我也不去,最好他们也不要回来!
天天这个节给个红包,那个节又发个红包,谁会在乎那几百块钱?还不是攒着等他们回来还给他们?”
歇的差不多了,凤姨和阿桂婶又去忙碌了,这时许红豆和叶晨也坐起身来,收起了瑜伽垫,准备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许红豆的思绪有些放空,轻声说道:
“凤姨和阿桂婶的话对我的触动还是挺大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也感到挺惭愧的。这些年为了在燕京扎根,每天只知道工作,完全忽略了父母的感受。*x·i?a,o·s+h/u,o.n_i!u\.`c~o.m\
还好大姐工作时间自由,经常带着铃铛回去看他们二老。相比之下,我这个小女儿在这方面做的就差了很多了。”
叶晨感受到了许红豆语气中的自责,他轻轻捏了捏许红豆的小手温声说道:
“红豆,从阿桂婶那里,相信你也能够看得出来。父母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子女能给他们多少物质回报,而是子女能平安快乐。你现在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就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许红豆靠在叶晨的肩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可是看到凤姨和阿桂婶,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子欲养而亲不待。”
叶晨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向了许红豆的双眸,说道:
“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改变,等咱们这边的事了,回去后每周固定给叔叔阿姨打视频,每个月至少要回去一次。你要是工作忙,我就先飞过去陪他们吃饭。
同理,我这边也是一样,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回去见我爷爷。你也有快小二十年没看到他了吧?到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得出来,我忙的时候,就得你这个孙媳妇儿多去看望他了。”
小时候叶晨在车站捡回许红豆,把她送回家的时候,叶晨的爷爷就在一旁保驾护航。当时许红豆一家住的还是老房子,他们还在一起吃了顿饭,听到叶晨提起,许红豆恍惚间也有了一丝回忆,她亲热的挽着叶晨的手臂,嘴里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呸,不知羞,哪个说要嫁给你了?”
叶晨一把将许红豆抱在怀里,然后跟她来了个法式湿吻,随即调侃着说道:
“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信不信叔叔阿姨那边肯定和我爷爷联系上了,没准两家老人都坐在一起商量着咱们的婚事在哪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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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平日里宅在屋内写作,身体素质堪忧。昨天在果园里摘了一天的果子,回来累的都没怎么认真的洗漱,就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晚饭都没吃。
后半夜三点,大麦饿醒了,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她看了看窗外,天还没大亮,舒展了一下身体,决定去到公共厨房找些吃的垫垫肚子。
谁知道她才刚从楼上下来,却被马丘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只见他一边给叶晨斟茶,一边笑着说道:
“早啊大麦。”
大麦一脸的惊讶,她知道马丘山重拾创业的信念,甚至已经找好了投资的金主,准备回到燕京开一家茶馆。她诧异的问道:
“马爷,老叶,你们俩这是一宿没睡,还是起的早了?”
叶晨和马丘山相视一笑,然后叶晨指了指马爷,笑着说道:
“红豆想吃九转大肠了,我刚从屠宰场买回来新鲜大肠,正要借着公共厨房拾掇出来,结果就遇到了马爷在这儿打坐静心,所以就陪着他喝杯茶,你也一起来吧。”
大麦笑着坐过来,马丘山给她倒了杯茶,然后笑着点上了一盘熏香,早上露水重,小院因为是木制结构的平房,所以蛇虫鼠蚁较多,点上一炉熏香,正好驱散蚊虫。
马丘山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叶晨,笑着说道:
“老叶啊,这次娜娜的事情,可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