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也明白,之所以能够让局势反转,全是因为张天予在其中出力,确实是胜之不武,没有什么好说的。
抛开立场不谈,猗窝座也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炎柱心里有一点不好受。
炭治郎大喝一声:“到底谁才是卑鄙的家伙!”
众人无不侧目,炭治郎眸光冷静,声音却激昂无比,指着猗窝座:“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炼狱先生比你厉害多了,张先生也比你强多了!我们一直在对你们有利的暗夜里和你们战斗!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伤也不能简单的治好,失去的手脚也没有办法长出来!”
炭治郎越说越是激动:
“你靠着自己是鬼的体力,靠着自己是鬼可以长出来的手脚战斗,你如果不是鬼的话,早就被杀了!告诉我!谁才是一个真正的卑鄙家伙!”
晨曦半露,少年慷慨激昂的声音响彻四方。
炎柱晃晃神,露出笑容,张天予也颇多感慨,摸了摸炭治郎的脑袋。
鹅黄色的阳光迅速蔓延过来,猗窝座狠狠的剐过让他功败垂成的张天予,以及骂得他怒火中烧的炭治郎:“很好,我记住伱们了!”
猗窝座窜向林中。
阳光洒在铁轨两旁,炎柱长长呼出口气,伊之助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
众人返回鬼杀队,炎柱遇上上弦之叁并且激战了一场的情报先一步传了回来,此事事关重大,意义也非凡,近百年来还没有遭遇上弦后活着回来的柱,当主耀哉本来是让炎柱先休息养好伤,但炎柱主动请缨要描述经过。
耀哉劝不住他,也是以大局为重,召集了还在鬼杀队的柱,准备开一场研讨会,讨论上弦的情况。
回来后炎柱先行一步,炭治郎三人神色多少有些伤势,于是来到蝶屋养伤。
一进门,碰上了刚好要去参会的蝴蝶忍,算起来都快半个月没有见到真人,张天予笑着打招呼:“小忍。”
蝴蝶忍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反倒是微笑着对炭治郎三人说:“辛苦你们了,碰到上弦活着回来真了不起。”
炭治郎感觉到不对劲,还以为张天予和蝴蝶忍之间出现了裂痕,马上为张天予解释:
“多亏张先生,不仅在列车上及时叫醒我们,保护住了全车乘客的安全,还帮助炎柱先生逼走了上弦,要不是张先生在,真不知该怎么办。”
“哦,这样啊。”蝴蝶忍笑容消失,都没有多看张天予一眼。
背影的羽织闪烁着华光,如同收敛了翅膀的蝴蝶,炭治郎懊恼的抬起头:“张先生,我没有说错话吧?”
“我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伊之助哼哼一声。
他也不是傻子,在一些原本热恋中的男女,因为某些事情出现分歧之后,就会出现这种酸酸臭臭的味道!
伊之助十分讨厌这种味道,不想多留,闷着头冲进了屋子。
纯良的炭治郎莫名其妙:“哪里有什么酸臭的味道。”张天予也没有解释什么。
而又变成畏畏缩缩心态的我妻善逸不禁瞪圆了眼睛,瞥了眼蝴蝶忍渐渐消失的背影,再看一脸无所谓的张天予,心里是越来越吃惊。
不一会儿,神崎葵招呼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进屋检查伤势,两人走后,无所事事的张天予看到香奈乎冒出头。
“其实,这几天师父很担心你的。”眼见藏不住,香奈乎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轻声细语的说着。
张天予一乐,他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如去当一个瞎子:“我知道。”
然而很快,发现香奈乎欲言又止,张天予一阵头痛,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香奈乎鼓足勇气,语速快的像是连成了一串闪电:“其实我也很担心你,能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
张天予张张嘴,低声道:“我也很想你。”
香奈乎小巧的耳垂绽开几朵梅花,芳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居然一转身蹭蹭蹭跑了。
“啊这……”注视着少女慌慌张张的背影,张天予忍不住咋舌。
……
产屋敷耀哉的居所,众柱再次汇聚一堂。
炎柱慷慨的讲述发生的一切,洪亮的声音让人怀疑他身上到底是不是受了不轻的伤。
等到他讲述完毕重新坐下之后,简要处理的伤口纱布处泛出的血迹,以及他额头的冷汗才让人猛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炎柱和上弦之叁激战了一场,且活着回来了,而听完他的讲述,众柱面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