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思更多的,是惊讶薛栖月竟然这么早就开始盘算了,而且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也是真有勇气。
在宗门搜查的人过了很久才回来,薛栖月很有耐心地等着,她抬头朝韩思禄那边看了一眼,韩思禄像是知道她看过来,轻哼一声。
贺明看着这一老一少,他大概猜到薛栖月想做什么了,胆子是真大啊,年轻人果然厉害。
那些人在杨永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端了一个花盆过来,杨永昶拿着东西在里面拨了拨,看到和他手里一模一样的寒骨针。
“倒是会藏。”杨永昶冷冷地笑着,目光锐利地看向了王敬。
王敬心里咯噔一声,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房间里的盆栽。
“真的不是我,是有人要陷害我!”王敬苍白无力地解释着,脑子飞速运转。
是谁?到底是谁要让他背锅?
薛栖月在心里叹着气,就是想破脑袋,王敬也不会知道是自己一直欺负的谢蕴做的。
谢蕴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副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样子,王敬想到谁都不会想到他,因为王敬觉得他不敢。
“那你说说,是谁要害你。”
杨永昶倒也不急着处罚他,这件事疑点挺多,上回搜的时候,也是一寸一寸地找,愣是没找到,这一次却在王敬的房间里查到了,倒是巧。
他看了眼薛栖月,这孩子是想做什么吗?
王敬说不出来,心急如焚,和他同宗的弟子脸色也不大好看。
要真落实是王敬做的,日后玄机宗和天衍宗要怎么相处?王敬不该那么傻才是。
杨永昶拿着寒骨针,要真找不出背后的人,那么王敬可就要倒霉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轻饶了他。
“掌门,我用留影石拍到了一些东西,或许有用。”慕云初觉得是时候了,直接站起身拿出自己的留影石。
杨永昶当着大家的面播放留影石的画面,谢蕴蹙眉,往后退了退,身体像是撞上一堵墙。
外面看守的弟子冷眼看他:“做什么?”
留影石的画面里是谢蕴那张脸,极具辨识度,他站在无人的角落盯着薛栖月和王敬那边。
谢蕴在看薛栖月和王敬,而留影石在看着他,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留影石里清晰地记录了谢蕴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对薛栖月出手的那一瞬间,杨永昶这个修为的,自然看得清楚。
一切尘埃落定,谢蕴被人带了上来。
“竟然是你!”王敬目眦欲裂,伸手要去掐他,被旁边的人按住。
“你为什么害我?!”
王敬看他平日低眉顺眼的,没想到憋了一肚子坏水,这让他怎么不气。
谢蕴低着头,目光发狠,竟是做了局让他跳进去,他还真是小看了薛栖月,让他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一个寒骨针,好一个谢蕴,用这恶毒的东西害了我天衍宗两个弟子,年仅十四,你的心肠倒是歹毒。”
谢蕴无言以对,留影石都把他录了下来,他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韩思禄放下茶盏,幽幽地说:“他毕竟是玄机宗弟子,咱们也不能越俎代庖了去,扔回玄机宗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杨永昶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谢蕴的下场不会好,应该会被挖了灵根逐出宗门,从此变成一个普通人,亦或者更惨一点。
杨永昶叫人给谢蕴搜身,薛栖月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谢蕴的母亲是炼丹师,他一开始也是走炼丹师这一条路,但后来却为了顾清漪来学习剑修,他对顾清漪的确是忠心不二,只可惜这种感情,用在了坏处。
就如同杨永昶说的那样,他才十四,是非观念已经歪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放任他成长,薛栖月不敢想那个后果。
薛栖月对上谢蕴淬了毒的视线,她丝毫不惧地看了回去,谢蕴的结局已经注定,她怕一个马上没有灵根的人作甚。
谢蕴身上没有寒骨针,花盆里多半是最后一根,但他的衣服里面缝了一些口袋,里面装着一些灵植磨成的粉末。
炼丹师上前检查了一下,惊疑开口:“这个怎么像是引发王敬中毒的东西?”
王敬一听,心中怒火又噌噌噌涨了一大截。
“不仅害我天衍宗弟子,还残害同门。”杨永昶此刻脸上已经没了笑意,这孩子不能留,心性太恐怖了,已经长歪了,他得好好和玄机宗那边说一说。
谢蕴抬头嘲讽地笑笑:“他们算是哪门子同门?”
知道自己穷途末路,谢蕴也不再挣扎了,他只是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