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与自责解决不了问题,且这股情绪越浓,越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我连抽空自怨自艾都不行了?”眼中的目光稍稍回了些神,黄品坐起身子,瘪瘪嘴道:“你方才那架势,比任老头说得还邪乎,若是我真领不得兵了,是不是真的打算替我?”
白玉故意哼了一声,道:“若是不想被人说连自家夫人都不如,你就趁早收了那些无用的心思。”
将案几上的布帛拿起塞进黄品的手里,白玉俏脸紧绷起来,示意黄品继续擦拭诏书上的字迹,“篡改诏书这事都干了,咱家还有退路吗?
你不行,就只能是我顶上。
不然都对不起阳滋心中的苦楚。
真以为她不知道你要这几道诏书的用意?
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不要忘了,她是真正的宗室至亲,且还是最受陛下喜爱的公主。
有些事情,再如何隐瞒也是没办法瞒住所有人。
今后大秦是兴还是亡,阳滋都将被后人指指点点。
有人会说她是大秦有功之人,也会有人说她是大秦的罪人。
更何况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白玉把案几角上的大碗拿起放在正中,俏脸凝重道:“她都没有自怨自艾,你这个时候又凭什么如此。
方才可不是在说笑,真若是打不起精神,你便站我后边。”
黄品有些抓狂的拍了一下案几,“真当我还是跟你学剑的时候?
平日里都是让着你知不知道!
不好好哄着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反天的架势。”
白玉不屑的笑了笑,“阳滋最会哄你,你为何不与她说这些?
还不是在安登时候的老毛病犯了。
越到紧要的时候,越去琢磨乱心的事。”
顿了顿,白玉起身将长剑超在手里,语气极为戏谑道:“你能接连取胜,所仰仗的要么是谋划,要么是琢磨出的物件。
你那武技,没落下都是好的。
还敢跟我说不是学剑的时候。
给你半个时辰的功夫擦拭诏书。
之后我就要考校你的剑技。
看看到底是我这个师傅不行了,还是你就会耍嘴。”
看到白玉的气势又回到了最初相遇教授他的时候,黄品眼角抽动了两下,“你都为人母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武剑。
再者,要比就别只比剑。
比身上的枪谁厉害。”
对于黄品的黄腔,白玉没有接茬,只是展颜一笑。
黄品见状知道白玉这是要放大招,恐怕老校剑技要放在擦拭诏书前边。
脸色一苦,正准备琢磨个糊弄过去的法子,突然看到李超胖大的身形出现在院落当中。
黄品脸上一喜,猛得起身大喊道:“大兄,你咋才来,我都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