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心下好奇心大作,西瑟貌似还没确认过那位背对着自己的矮个身影是谁呢……又是什么人会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怨气?是自己的熟人嘛?
顺着心下的这想法,鸵鸟稍稍抬起了一点脑袋,露出来了一丝丝的目光探视了过去。
“呀——!菲洛?”
却不想鸵鸟这一眼看见的,却是个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熟人。
“呵呵……”再听菲洛此刻自牙缝之中幽幽传来了的笑声,似寒冬凌冽,似针芒刺痛。
让西瑟听了也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这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像是故友重逢间的喜悦?
“西瑟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菲洛笑着,却让西瑟怎么也笑不起来,只感觉到了全身肌肉都开始僵硬,又有冷汗开始止不住地自额前冒出。
“呵呵……先是一千公里的火车车程,一千公里的硬座!”好像,这听起来也没啥?铁路一千公里就算是一条高铁没有的美洲也绝不会超过七个小时车程,顶多是坐着睡一觉的功夫就到了……但貌似这对于从没出过盐湖城的菲洛来说,就已经算是了不得的酷刑。
“然后特码的狗屎不夜城的车站还彻底封锁了……害得我只能在不夜城外下车,转乘直升机一路飞过来,我特么都快冻死了!”再听这一句,虽然菲洛的语气仍旧显得是那样阴森,但对于同样坐过直升机,甚至于还曾经挂在机侧玩过伞降的西瑟还是有些难以共情,顺带着就连心下的惊惶都随之消去了不少。
“就这?”当然,西瑟这一句疑问并没有带着什么轻蔑的意思,但听进了菲洛的耳中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几乎是瞬间便让菲洛暴起,伸出去双手抓握住了西瑟两侧的锁骨,表现出来一副锁喉的气势奋力地前后摇晃着,口中还不停地恨恨出声:“去死吧你!”
“喂!这关我毛事啊?我都出去盐湖城了这也怪我?”对于菲洛此刻的发泄,西瑟并未做任何抵抗,或许是因为重新见到了朋友的兴奋,也或许是又想起来了两天前自己曾在盐湖城大礼堂的办公室里也被菲洛给这么摇过脖子。总之无论如何,此刻西瑟的笑意更胜过了惧意,脸上洋溢着朋友间嬉闹的欣然。
“好了菲洛,停一停吧。”就在这二人间的嬉闹引来了全桌目光的时候,一旁的安德烈又赶紧插进了话来止住了菲洛的动作:“赶紧地让他们吃完,我们这边人也齐了,正好一会直接上楼去开会。”
又听见了自己的上司这么说话,菲洛也没了脾气,只好恨恨地收回了手,安安稳稳地坐好。
而这么一出熟人再会的闹剧,也就重新地变回了正常的一段早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