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种事物都有着独属于其的‘终极目标’。而这一点在基督教经院哲学当中,通常也被用来论证上帝的存在。就好像是,因为世界上的每一项事物都是有其存在的‘终极意义’,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正是有一个至高的存在,以这些‘终极意义’为目的,设计并创造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巴拉巴拉。
又比如说是古代名家所提出来了的着名辩题——‘坚白论’,即坚硬与洁白这两点都是可以从石头的身上单独抽离出来的意向概念,即’坚硬的‘,与‘洁白的’,他们都可以单独存在,并用来形容除开‘坚白石’以外,其他具有相同特质的物体,而不必被局限于‘坚白石’这同一个载体之上。而这也恰恰证明了,虽然古代人民因为科学水平的桎梏而无法正确认知世界,但在观察世界,归纳总结抽象概念方面的能力上,或者说是在‘哲学’方面的思考上,还是有相当的可取之处的。”
(其实名家理论上来说并不算是宗教,因为这里我原来想举佛教的例子,就比如《金刚经》里头的色即是空,“色”翻译成白话色就是事物的表象,形状、气味、声音、颜色等等的抽象概念。而“色即是空”的意思就是,万事万物的表象都是没有固定的形态会不断变化的。“空”在这边并不代表没有,而是不固定。然后以此来告诫佛教徒们,追求外物是无意义的巴拉巴拉。但把这种佛教的特色哲学和现代哲学理念放在一块提还是有点问题,所以就选用更好理解的名家辩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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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v”而言,或许他还能明白安德鲁一开始所说的“宗教便是人类在科技水平不足时用于填补认知空白的补天石”这一句话的意涵,但后来所讲的什么经院哲学,抽象概念之类的话语就已经完全超出了其理解能力之外了。
而这会“v”脸上的重重茫然似是也被安德鲁所注意到了,是以这会也只能将自己口中的话语尽量用简洁、易于理解的词句,再翻译上一遍重复了一遍:
“……哈哈,如果简单点讲的话,宗教之于现代哲学,正相当于中医之于现代医学。
宗教之中正包含着人类对于本体论、认识论的见解,而中医之中也包含着古代人民的医学实践经验——即什么症状吃什么能够缓解。
而也正如中医就不应该与现代医学视作两条并行线,应当将中医当中具有价值的古代人民宝贵的实践经验用现代医学的方式进行药理分析一样。
宗教也应当被视为现代哲学的一种早期发展形式……”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却不料安德鲁的话语竟是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音打断。
“卧槽!来活了!”
再等这会车上的二人反应过来,才发现,此刻竟是已经过了休息的时间,只好先放下来彼此对于宗教哲学的探讨,匆匆忙收起来了手上吃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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