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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后,金素贞坐在一辆黄包车上,果然被带到麻将馆门前。
“吉良,你来了···我没事,他们还没把我怎么样···”
金素贞见到夏吉祥就从车上站起来,她眼中含泪,强自压抑着内心激动。
夏吉祥见她神情安定,衣服整齐,手边紧紧攥着一个包裹,知道她没受到侵犯,脸色才稍微缓和,回身问向中年堂主:
“绑我老婆的人呢?交出来!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交出三个人来!”
“长官,这真是一场误会啊!”中年堂主呲牙赔笑,连连抱拳:
“我浦东帮愿意出大洋一千块···不不,出二千块现大洋,给长官赔罪,给嫂子压惊,长官大人大量,就不要追究兄弟们了,您看如何啊?”
“老子不要钱!卑劣的东西,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夏吉祥狞笑一声,将手枪抵在中年堂主胸口:
“老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场拿你抵罪,二是交出三个绑架我老婆的瘪三,你现在想要哪个!”
腾腾的杀气,骇得中年堂主脸色发白,他只好一挥手,命令说:
“算他们倒霉,把那几个不开眼的东西,赶紧押过来!”
一阵吵嚷过后,三名流氓被帮众从人群里分离出来,七手八脚撕扯着,拖拽到夏吉祥面前。
夏吉祥也不费话,抬手照着三人脑门‘当!当当!’三枪,地上就多了三具尸体。
金素贞吓得一激灵,众人吓得连连倒退,整个麻将馆门前,鸦雀无声,没人敢乱说乱动。
夏吉祥啐了地上尸体一口,对着中年堂主点了下头:
“很好,算你及时补过,咱们这次账清了,回见吧。”
说着,他往门口走了几步,纵身一跃,上了金素贞的黄包车,坐在她身边吩咐车夫:
“去东昌路市集,快点走!”
众目睽睽之下,黄包车一溜疾行,离开了陆家嘴。
离开陆家嘴后,夏吉祥让黄包车跑了一段路,便让车夫在路边停下来。
他让金素贞下了车,打算拦停一辆汽车,带金素贞返回法租界。
他杀了浦东帮的人,如果不想被人打黑枪,就得赶紧离开浦东地界。
没想到金素贞突然说道:“吉良,我~~不打算回去了,你送我上船,让我回东北吧。”
“你~~”夏吉祥火气上涌,哼声道:“别闹脾气了,素贞,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你回东北又没亲戚投奔,迟早得让日本人抓去,
你乖乖听话,还是待在租界里,最起码我能照顾你······”
“不,吉良,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就是把我带回去,过些日子,我还是会走的。”金素贞神色怅然,缓缓说道:
“其实吧~~我在码头上呆了两天,心里空唠唠的,茫茫然的,也不知道去哪,
那几个人就上来跟我聊天,说看我挺可怜的,想给我寻个婆家,找个老实汉子嫁了,
我就自愿跟他们走了,我就想本本分分嫁个人,给他生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哪怕日子再穷,再苦,我也认了···”
金素贞的语调缓慢,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夏吉祥却突然暴怒起来,他双目通红,低吼道:
“住口!蠢女人,现在哪里还有太平日子可过!”
说着他一把扯过金素贞,对着女人的脸粗暴叫道:“跟我回去,你这个犟种,与其让你毁在流氓杂碎手里,不如烂在我锅里!”
接下来他掏出手枪,站在马路中间,拦停了一辆汽车,不由分说,拉着金素贞上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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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霾,乌云密布。
上海滩的夏天,阴雨连绵,说下就下。
一个多小时后,夏吉祥便一面闷头往前走,一手拉扯沉默的金素贞,回到了法租界的出租屋。
进屋关上房门,拴上插销,夏吉祥拽着金素贞来到床前,随手将包裹扔到床上,又一把将她推坐在床头,盯着女人的眼睛,恶狠狠的问道:
“素贞,你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可是做了我的女人,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