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了。
卫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张生的书桌前,将一张玉纸铺开,提笔蘸墨,下意识的就在纸上写下:晓渔师弟……
不过写下抬头之后,卫渊就发现自己要写的东西有点多,比如‘吾新得仙植一捆’,又比如‘近日天功花不完,颇为烦恼’等等。
最后卫渊还是把笔放下,要写的太多,全写上的话似乎有点矫情,总得一样一样慢慢写,这才持久。
卫渊忽然心有所感,椅子转动,就看到身后多了个红衣女子,正坐在客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此时朱元瑾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在北方山门时玄月真君就跟卫渊说过了。卫渊当即起身,恭恭敬敬行礼,道:“还未谢过前辈救援之情。”
朱元瑾淡道:“你也不用谢我,我和上面那些老家伙们处不来,闹了些不愉快,也包括你师祖春秋老贼。”
卫渊一头雾水,不知春秋老贼是谁。
朱元瑾道:“你师祖入道门前名为苏春秋,我们都习惯了叫他春秋老贼。”
事关祖师所余不多的颜面,卫渊只好当作没听见。“老家伙们一直要死守北方山门,说什么师祖仙躯所化故土,寸土都不能让,否则就是让祖师受到亵渎。哼,这都已经丢了一千多里了,祖师一条大腿都被亵渎了吧?”
卫渊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面无表情,当自己是根木头。
朱元瑾似是无人说这些,继续道:“死抱着这些破地有什么用?凭白给三国挡灾!要我说干脆就放弃北方山门,然后转而和三国的仇家联合,特别是许家的世仇赵李。先坐视异族扫平三国,然后我们再来收复失地。
不灭他几家的话,这些世家还真以为自己千秋不灭了!”
卫渊心念电转,认真思索下,竟然发现此计相当可行,千万辽族大军南下谁也挡不住,势必引起北方大洗牌。只是这样一来,北方百万里边界上,死的凡人恐怕要以十亿起计。
“你觉得呢?”朱元瑾问。
卫渊未正面回答,而是道:“弟子前几日一句话引下天劫,那就是弟子的想法。”
“哼,又一个小顽固。算了,你们这些人虽然傻了点,但往往能够做出些别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朱元瑾忽然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
片刻沉默后,她方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继续在这边守着。许家的囚牛和饕餮被我打伤,没那么容易恢复。能动的真君已经不多了,北方吕家也是虎视眈眈,应该会无事。不过伱也不要大意你可知我以何威慑许家真君?”
“还请前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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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瑾嘴角边浮现一丝笑意,道:“我会在暗中蛰伏,等许家真君出手后我才会偷袭,可保必中。所以你要是在第一击中就死了,那我也救不了你,只能说尽量砍得深些,多切点羞耻要害部位下来,替你出气。”
卫渊就有些冒冷汗,这位前辈真的不是在拿自己当鱼饵,好钓她仇家?
朱元瑾又道:“还有一事,宝芸现在和你缘份已尽,哦,这话是宝满山说的。他还说,你要是想续上缘份,那就尽快去一次宝家。”
卫渊心中一凛,道:“什么是缘份已尽?”
朱元瑾道:“据我所知她或许要去大宝华净土接一尊法相。听说这次大宝华净土陨落了一位重要人物,将不动如来法相空了出来。宝丫头就是最好的人选。”
“接了这法相会怎么样?”卫渊问。
“也没什么,等她修成御景,心相世界化为净土,就彻底变成不动如来转世身,以前的宝芸相当于死了。以宝丫头的天赋以及她对这尊法相的契合,或许成就御景用不了十年。”
“那我何时去为好?”卫渊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去了也是白去。当务之急是要养无敌之势,如此才能将你道基灵性进一步提升,直至升无可升,才是晋升法相时机。在法相之前,你去一趟宝家即可。”
“那又如何养无敌之势?”卫渊问。
“这事张丫头最是擅长,你跟她学就行。哦,有时候听她说话,我都想要爆炸。”
“老师不在此地还请前辈再指点指点。”有朱元瑾在这,卫渊自然要多听多问。
朱元瑾道:“这还不简单?你逢人就说一句:我观尔等法相,都是垃圾!保证不缺对手。然后把他们都打败,无敌之势就成了。
或者更进一步,这么说:天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