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辛苦大人了。”方后来贴心地恭维一句。
“后来我想了一个不辛苦法子,”潘小作道,“四门府衙负责审案,我负责打人,果然,舒服又解气。”
“要不,明日换你来打人?”潘小作也很体贴,“这几日你也辛苦。适当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明日,不是要去吴王府吗?”方后来提醒一句。
“对对,”潘小作又想起来了,“自打四国围城以来,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外来人。打人的事,以后机会肯定多着呢。只是,要控制一下力度,他们这些人,不经打。而且,还会满嘴狡辩,需得切切实实抓了错处,才可动手。”
“大人宅心仁厚,费心了。”方后来点头。
“不,都是内府交代的。不然我一拳一个,送他们早登极乐。”潘小作也很无奈。
告别潘小作,方后来又去寻素姑娘。
她也离得不远,与胡熹儿一同站着附近学堂二楼高处,在哪里细细看众人,一会说话,一会发呆。
方后来上楼去,附身看着前面黑压压一群人,新来的学子,但看衣着,便有穷有富,再看形态,有自信满满,有畏畏缩缩的,但总归都是有所期待。
所以,踏入学宫大门,很多人,自此以后,人生轨迹便开始沿着不同的方向运转。
一如,当年方家三人一驴,踏入珩山城,再等出城时,已经变成一人一马。
方后来如今一人一马入平川,等他离开时,又是什么光景。
不过,种种过往,种种未知,皆是变数。世道暗流涌动,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有人不知自己是棋子;有人以身入局甘当棋子;还有人以为自己是执子者,却没想到棋盘上,对弈者,不止两人;甚至还有人,是决意等在决胜最后关头,当那个掀翻棋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