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尊严。”
什么?唐遗竟然要杀他!吴少想张口大喊问一句为什么,可根本张不开嘴发不了声,急得两眼乱转。
正在此时,忽然屋外一阵低缓箫声,慢慢灌进吴少耳朵。
演奏的并不知什么曲子,曲调缠绵委婉,似忆往事故人,吴少听了,蓦地想起父亲的惨死、二叔的被掳以及自己遭受的病毒折磨种种情形,一时间顿觉得生活如此艰辛,人生如此无常,难过得几便要落下泪来,同时渴望张口大叫,疯狂发泄一番,又苦于无法开口发声,直急得胸中气息乱窜不止,奔腾起来,简直便如万马奔腾,不受控制。
在吴少潜意识里,他还是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妙,但他却已无能为力。箫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进了耳朵,却似钻进心里,搅动着吴少体内气息更加澎湃激荡起来,吴少似乎看见了体内血脉经络断裂的景象。
就在吴少如癫如狂之际,吴少脑子里忽然一阵清亮,便觉体内忽然渗出无数细小白色颗粒,那颗粒从脉络各处浮现出来,恰似将全身脉络覆上了一层细细白霜,那层白霜虽然极其淡薄,却似坚不可摧,任由真气乱踏乱撞,却不能使它动摇分毫,而且这层白霜透出丝丝凉意,使吴少心神大定。
“啊——”吴少一口闷气此时终于喷发出来,他大叫一声,声音高亢宏亮,将房子外面箫声一下子打乱。
“咦?”院子里发出一声惊异声,箫声也随即停歇,有人迈步进了房子里,正是唐遗。
“能够打断我的一曲《忆故人》,你倒让我有些惊奇。”唐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吴少道。
“卑鄙无耻!想不到你是个下三烂,竟在酒中下毒害人。”吴少怒道。
“下毒?唐某岂会以毒害人?你没有中毒,只是醉酒而已。此酒虽从毒酒演化而来,但在唐某手里,却并不带毒,你方才也瞧见了,我也同样喝了那酒。”
“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你要害我?”吴少禁不住问道。
“蛮邦入主中原,杀人如麻,掠人妻女,单是屠城之举,大小也有上百次,你区区一身,又怎能抵得上万兆百姓性命,还需要我解释?”
“这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我可不是元人。”
“前朝有个赵弘范,若不是他,元人又如何那么快速得到宋家天下?为虐者诚为可恨,但替鞑子卖命,祖宗都不要了的助纣者,是不是尤为可恶?”
唐遗说到此处,眼神变得冷峻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