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黑色面罩,遮掩住自己的大部分面容,彻底热开漂亮的身体,再换上精致的戏服。
聚光灯流转,映照出今夜跃动的主角。今晚的几人格外入戏,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没有感情的木偶。台词,动作,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没有忘词,没有卡顿,没有需要知道的地方,一切都顺理成章。所以,应该是一场不错的表演。但是……乐队的两位老大,对这次演出拥有不同的看法。——深夜,银车家的地下室。面对着三十分钟的录像带,银车和丰川祥子并肩坐着,看完了整场演出。“……这就是,真正的avemujica。”“一点“人”气都没有。”“因为我们是人偶舞团,忘记了吗?我们是被主人所遗忘的人偶。”银车皱起眉毛,本想要反驳些什么,但还是只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是,你说的没错。”他扭头看了看身边这位戴着面罩的美少女,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丰川祥子捏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截在半空不让乱动。“祥子,把你的面具摘下来。”“我是oblivious,avemujica中的‘遗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不需要这样做。”“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面具下的眸子闪烁,无情又冰冷,就像是她和crychic决裂时的那样。那是……想要切割一切的眼神。银车讨厌这个眼神,讨厌到恨不得扣出她的双眼。……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摘掉了那个在脑袋上停留了太久的、弦卷心送给他的金色王冠发卡。从外挂里买来的、属于五杀乐队主唱佛耶戈的、猩红色荆棘形状的破败王冠,在他的头顶上一闪而过。美丽到超越人类的特效被压制回去,银车终于感觉一切都被抑制了不少,变回了更冷静更冷淡的模样。“祥……oblivious。”丰川祥子听见了这个她想要的称呼,感受到了银车对她的让步和低头,但是却感觉怎么样也不舒服起来。最后冷漠的瞪了他一眼,她用那只裹着黑色丝质长手套的漂亮小手,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雕花面具。随着面具一起落下的,是水晶一般的眼泪。“银车……”委屈的,伤心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负以后,找到自己的妈妈求哄那样。但是,她并不做这些事,她只和银车倾诉这些东西。“……你背叛我。”她其实本来想要软弱的说一句“你欺负我”,但是那也实在太软糯,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和霸气。“为什么是背叛……”“……我不知道。”“……”银车抿了抿嘴,有些空洞的望了一眼天花板。今天,遇到了很多不讲道理的女人呢。——长崎素世坐在自己的床边,打开了小夜灯,欣赏着自己收藏着的照片。自己的,和两届crychic各位的,和avemujica的,和银鱼的。以及,和银车的。她忽然觉得失落落,就像是内心中被挖走了一大块那样。她对银车的情感很复杂,并不能轻易的用“喜欢”来解释,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赘述很久。她会细细的剖析自己对银车的情感,从各个角度,从各个原因。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扭曲又沉重的情感,包含了尊重,敬爱,仰慕,垂涎,同情,照顾,喜欢的情感。但是到现在,这样复杂的情感,却要被简简单单的一刀切掉。这不是长崎素世的错……但是,这是银车的错吗?她想不明白。“啪”的一下合上相册,她拧掉了小夜灯。接下来,她大概就要从这里搬走了,明天就收拾行李。地下室的avemujica,大概也要离开,她不再能和若叶睦与丰川祥子随时接触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银车。所以当银车离开她,她也就失去了这一切。又犯了……一模一样的错误。她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crychic身上,当它第一次解散,她心痛到无法呼吸。现在,她又把自己托付给银车,现在被他甩掉。但是……但是……她还有crychic。银车:你知道我不会做的。银鱼:我应该被销毁……佑天寺若麦:咳咳,那个……银鱼小姐,不至于的吧?主仆二人正在你侬我侬,却忽然被最喜欢偷吃的大猫插手,银鱼本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