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挠了挠头,感觉话头扯到小解上面确实有点难为情,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郑广琴慌里慌张的表情,浩宇判断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肯定没有小解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他立马来到门外,走到陈淑芬的身旁,凑到陈淑芬的耳朵边,小声说道∶
“妈!刚刚我撞见郑广琴从堂屋出来,神情有点慌张,我们都在这里放烟花,她一个人进屋干什么?该不会是偷东西吧?你赶紧进屋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陈淑芬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心里警铃大作。她越想越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郑广琴一家四口的表现实在太过诡异。平日里泼辣得像只母老虎、分毫不让的大嫂,此刻竟安静得像换了个人。浩宇和小凤全程冷脸相待,换作以前,她早就跳脚骂人,可今天不仅不恼,还满脸堆笑地夹菜劝酒,甚至连碰杯被无视都能忍气吞声。这种反常的“好脾气”,哪像是她的作风?陈淑芬的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背脊发凉——对方这么能忍,莫不是冲着家里什么东西来的?她不敢再耽搁,围裙都来不及解,攥着衣角就往屋里疾走,脚步慌乱得几乎要绊倒自己。
郑广琴远远瞧见浩宇娘俩凑在一处咬耳朵,陈淑芬脸上的神色从疑惑转为凝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盯着陈淑芬转身冲进屋的背影,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不行,得赶紧跑!她强撑着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吴学栋跟前,扯着嗓子假笑道:“学栋!我们一家四口,该吃也吃了,该喝也喝了,烟花也看的差不多了,客气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该回旅社休息了!”话音未落,她就朝丈夫和公婆拼命使眼色,吴配金等人立刻心领神会,佝偻着背就要往巷口挪。
“等一下!”浩宇突然跨步挡在路中央,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攥紧拳头,骨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刺向郑广琴躲闪的眼睛,“等我妈出来了,你们再走也不迟!”这话虽是对所有人说的,可字字句句都像砸在郑广琴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