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中,有黄酒和米酒,要不你凑合凑合?”男人在外面继续喊道。
萧雨暗骂了一声,“不用了,你等着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土办法了,萧雨把随身带着的小刀扔到开水中煮了起来。又从身上拿出来人参片塞到产妇嘴里,补一些元气。
手边的药箱里,拿出了棉线和弯针,一同扔到开水锅里煮了起来。这些东西萧雨在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准备一些,总有种感觉早晚会派上用场,今天正是时候。
萧雨又按照原主记忆中的秘方,找到一剂消炎止血良药,但都是些普通草药,待完事后再去取来即可。
萧雨从开水中捞出小刀,拿出昨天剩下的半罐止疼的洋金花,涂抹在产妇肚子上。
站在产妇身边,手里拿着小刀,心一横,便划开了产妇肚子,顿时一个肥胖的小娃娃出现在了眼前。萧雨赶紧剪断脐带,然后把孩子抱了出来。
可是婴儿因为缺氧过久,小脸已经青紫。萧雨不敢耽搁,把孩子靠在身上,努力按压着小胸脯。哇地一声,孩子缓了过来。
萧雨轻轻的把孩子放到母亲身边,然后又拿起针线,缝合起了伤口。完成一切后,萧雨赶紧跑了出去,对着门外的男人喊道,“母子平安,我去拿一些止疼的草药,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们了。”
萧雨跑回医馆,却发现其中的一味地肤子,家里已经没有了,遂拿起背筐搞铲,赶往后山采摘。
等到萧雨凑齐所有草药以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萧雨不敢耽搁,拿着草药又朝向产妇家中跑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萧雨还纳闷,“刚出生就要办酒席吗?”
不管那些,萧雨从众人中挤过来,却发现院子中央,一个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住地埋怨着产妇的男人。
萧雨顿时一阵不解,以为是自已手术失败,产妇一命呜呼了,遂赶紧跑过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到男人说话,地上的女人便直接跳了起来,拉着萧雨的衣服就让他偿命。萧雨这时候也慌了起来,果真是自已手术失败了?
妇人却拉着萧雨朝院子里的边走去,“都是你,一个大男人,进什么女人的产房,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你把我儿媳妇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儿媳妇羞愧难忍,带着孩子,跳井自杀了!”
听完这些,萧雨似乎被雷击了一样,矗立在了那里。旁边的男人走过来,“娘,不是那样的,萧郎中是我请过来的,要是没有萧郎中,孩子和媳妇,早都没了!”
“你闭嘴吧,王妈妈都给我说了,她马上就要接生完了,这个男人突然闯了进去,上来就摸你媳妇,还说你王妈妈要杀你媳妇,把人家赶出去,自已待在屋里,不一定干了什么鸡鸣狗盗的脏事!”
萧雨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正在看热闹的王妈妈,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王妈妈刚刚并未回家,而是跑到田间地头,对着女子的婆婆添油加醋的搬弄起了是非,婆婆气不过,扛着锄头便赶了回来,对着儿子儿媳破口大骂,儿媳实在忍受不了婆婆的谩骂,索性抱起孩子跳井自杀了。
萧雨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人群中的王妈妈碎尸万段。此时,妇人又冲了上来,拉住了萧雨就要去见官。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萧雨也不惧怕,毕竟自已是个郎中,而且进屋之前和男人也有了口盟之约,便与妇人一起来到了县衙公堂。
不过,让萧雨失策了,这个县老爷也是个糊涂官,原本是一个屠夫,后来攒了些许银财,捐了个县老爷。上任至今,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便再无建树。
县老爷升堂后,对着堂下的妇人问道,“有何怨情?速速讲来!”
妇人顾不得所有,跪下叩头,“青天大老爷,边上这个假郎中,趁我儿媳生子期间,偷偷溜入我儿媳房中,把产婆王妈妈驱赶走,对着我的儿媳做了些龌龊狗血之事,后又用刀,打开我儿媳肚子,生生把把孩子取了出来。我儿媳妇不堪受辱,带着小孙子,跳井而亡!”
众人听完不禁惊的一身冷汗,听过活鸡取卵,还没听过活人取崽。
县老爷转头又问,“可有证人?”
外面站着的王妈妈突然跑到了县衙里面,“有有有,青天大老爷,我就是那个接生婆。”我正接生着,他就跑了进来,我吓坏了,他就拿出刀来,噗的一下扎进了产妇的怀里,然后活活的剖开了肚子,把孩子拿了出来。”
县老爷又转身问道萧雨,“你是郎中?”
萧雨嗯了一声,“是的。”
“活人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