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记该做的事情,虽然我的记忆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还要差,甚至比不过刚出生的小孩,但你也不能这么嘲笑我。我的心灵是很脆弱的,脆弱到有人把猫放到我的身上我都会吓到跳到树上——你继续嘲笑我的话,我之后晚上就去贝西亚的画室睡觉了,我的宠爱要分到钢琴和长笛身上,从现在起你就不在是我的皇后,也不可能成为受宠的爱妃!打入冷宫!”
卡洛纳看起来的确很恼火,他快速的带着自己的被子和管风琴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还不忘拿着乐谱和钢笔。
幼稚,幼稚到和年龄完全相反,幼稚到让人觉得可笑。
首先,需要解释的是管风琴严格意义上是不会说话的,但它的确有着点自我的意识,作为一个来自安度西亚族的奇异物品(安度西亚曾经献给所罗门的礼物,几经流转——战争——落入人类的手中),它经常通过声音表达内心的情绪和自己想说的话,可惜的是除去卡洛纳,目前还没几个生物能听懂这位寂寞到每天晚上给自己演奏《肖邦》的管风琴的孤独。
全都觉得是管风琴要开始诅咒人,躲得远远地,生怕走着走着鸟屎掉头上。
自从发现有人能听懂自己的话中含义,并且是难得的单纯喜欢音乐的人,管风琴颇有种制作臭豆腐多年终于遇到知音的兴奋,很快的就和卡洛纳打好关系,指每周星期六,他们都会在教堂弹奏各式各样的曲子互相交流感情。
这个过程中,卡洛纳惊讶的发现合着这个管风琴还是个话痨和毒舌的乐器,简直和他如出一辙,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管风琴又发出些气急败坏的声响。
卡洛纳不客气的回答着:“谁叫你是个没有腿的木头人——猫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一想到他们的叫声我的脑袋就要开始疼,好像听到sequenz dies irae,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么存在这种叫声恍如地狱犬的动物。明明我都最讨厌猫和鹦鹉,茱莉娅和贝西亚还经常把我叫做猫,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故意用这种话刺激我的头脑。”
“我怎么可能比猫还令人讨厌!再怎么说我写的曲子都比猫有意思——我拒绝谈论这个话题,唔,明明你以前是那么可爱的乐器,为什么现在变成满口胡言的坏孩子了,难不成是我把你带坏的吗?那就一点也没意思,肯定是你天性的问题,肯定是被魔族的血脉带坏了。”
卡洛纳说着说着心情竟有点低落,但他的情绪没低沉多久,管风琴就又发出了新的动静,示意他别忘了研究手上的乐谱。
“你真的没有骗我吗,”卡洛纳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管风琴,“真的没有其它人来到教堂?”
管风琴发出阵火车鸣笛的声音,卡洛纳揉了揉脑袋,他在心里嘀咕:什么叫你居然把我当做这样的人,我现在都还记得有次早上起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到屋子顶部,要不是我身体敏捷估计又得在医院住上几个月,到时候贝西亚和茱莉娅会整天监督他的饮食情况.......还不如要我命呢!
魔鬼,魔族的东西都是恶魔。
想到这,卡洛纳摇摇脑袋,他又瞥了眼管风琴,望着手上的乐谱陷入思索:这个水平的作曲家按道理来说我应该都认识,可风格又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三分之二的音域都到了e6的领域,还有超过一半的歌词,这可没几个人能唱......茱莉娅用哨音可以唱个几分钟,但连这首谱三分之一的进度都没有。
更不用说在这种情况下长时间保持咬字,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如此违背常理的事。
哎.....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音乐家,为什么要遇到这么多麻烦事,卡洛纳皱着眉,不知道具体原因的话,暂时先不给茱莉娅和贝西亚说,不然他们可能会担心,这种奇怪的事得找些专业人士帮忙。
要不去找格瑞佩?卡洛纳想了想,自己认识的好说话的、实力又强的神眷者也就只有格瑞佩了,明天去找他吧——他的养父利尔忒倒也算是个实力强悍的神眷者,可惜去年就暂且消失了,听格瑞佩说是忙着其它的事,几年后会回来。
卡洛纳快速地决定好怎么处理乐谱,而后吹着口哨带着自己的被子又回到了管风琴的身边,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还是得依靠音乐来治疗啊,他自动无视管风琴冒出的你长点心眼子一类的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