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陈凡道:“学生的塾中有名举人,姓海名鲤,乃是前任杨县令的好友,从他处,我得知杨县令临走前一时疏忽,带走了县中一本账册,学生担心县尊没了账册会耽误事,故而请海先生专程去了趟常州,将这本账册要了回来。”
“现在物归原主。”
俞敬闻言,眼睛微微眯起,接过账册打开一看,果然,这正是记载历任海陵县令与官员来往的礼单账册。
看到这,俞敬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陈凡的目光复杂无比。
……
从徐家出来后,刚回到弘毅塾,海鲤便道:“给他了?”
“给了!”
“这账册给他了也有可能加深那俞敬心中的疑虑啊!”
杨廷选打包中无意带走了账册,海鲤跟他通信无意中晓得了这件事,陈凡托海鲤专程去常州要回了账本。
谎言,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全都是Bullshit,陈凡这么做,岂不是更加确定,他陈凡与前任县令勾连甚多吗?这账册便是最好的证据啊。
陈凡叹了口气:“可能吧,但最少咱们也表明了一个态度,我不想跟他有什么冲突。”
海鲤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如果俞敬这人懂事的话,该取录的人他不会断了他们的前程,只不过……”
“只不过这次县试,水平在可以取录,也可以不取录的弘毅塾学童身上,这俞敬大概率是会选择不取录了。”
就在这时,姜老发带着王大牛等几人走了过来。
刚进门,王大牛等人就带着自家孩子想要给陈凡磕头。
“夫子,这次又劳烦你帮我们救出来了!”
“夫子,我们皮糙肉厚,以后你别管我们,咱让那些狗官关着,我看他能拿咱怎么样?”
“就是……”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姜老发黑着脸道:“浑说什么,破落玩意,夫子哪里是为了你们,那是为了你们的崽!”
陈凡看着这群汉子,心中着实为他们几家中最有希望考过县试的牛蛋担心。
以牛蛋的水平,本就十分勉强,又遇到这件事……
“给你爹和叔伯们争口气啊!王北辰!”陈凡摸了摸牛蛋的脑袋!
牛蛋捏着小拳头:“夫子,我一定不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