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另外七成皆是海贼所扮假倭,这些海贼多出自闽浙沿海的渔民,上岸后头裹红巾,持双刀屠戮乡里。”
听到这话,刘讷愤怒的一拍茶几道:“剃发染齿,禽兽之形!裹巾戮胞,枭獍之性!此七成假寇——非倭刀所驱,实苛政剥其皮!
非海波所诱,乃贪吏绝其路!”
“对那真倭,这种化外腥臊,当犁庭扫穴;而那些假倭自堕畜道,应永削版籍;至于那些沿海的庸碌、贪腐官员,纵寇甚于通寇,当锉骨扬灰!”
老先生很是激动,说完之后胸膛起伏不定,怒目圆睁看着苏时秀。
苏时秀连忙起身扶着他坐下,又劝慰了几句,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陈凡叹了口气,刘讷虽是儒学名臣,但所言太过书呆子气,并没有什么实际可操作的方案提供,所以苏时秀只是尊重他,却并不搭话。
反倒是刘讷下首的那名年轻人此时道:“刘老先生所言有礼,但失之于缓不济急,当今之计,下官倒是认为应该在沿海多设墩堡,沿海民众十户联保,炊烟断处,当以全甲连坐,这样一来,沿海奸狡之徒也就断了从倭的念头。”
苏时秀用欣赏的目光看向那年轻官员道:“文和此策正和本官心中所想一般!”
陆为宽趁着两人说话,小声对陈凡道:“他就是新任淮州府知府韩辑,首辅韩鸾的侄儿。”
陈凡闻言又好奇打量了这个年轻的知府。
这时苏时秀道:“沿海多设墩堡这条,奈何所费用颇大,若是设的密了,没有银子,若是设的疏了,又无甚作用,本官最近一直在为此事烦扰。”
说到这,他突然抬头看向陈凡和胡家兄弟:“听刘老先生和文和说,你们几位都在乡中开设了武学,且编练了团练,想必你三人都是知兵之人,诸位可有教我?”
陈凡和胡家兄弟都没有想到,苏时秀的考验就在这不经意间突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