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洋人,死有余辜!”
话音未落,青铜鼎中窜出两条火链,瞬间缠住穿山豹。胸前的豹子头刺青刚泛起微光,便被红莲业火烧成黑灰,焦臭味弥漫堂前。穿山豹破口大骂:“张小个子!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骂声却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一堆冒着青烟的飞灰。
胡青青抬手一挥,府衙四周槐树 “沙沙” 作响,符纸上众人的容貌清晰可见。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张霖起身时,藏青马褂扫过朱三炮的脸:“三日后,诸位的人马必须到城外的大营报到,敢迟到半柱香……“不敢!” 朱三炮叩头如捣蒜,额头青肿,“这就回去拆了山寨寨门,给大人送来!”
铁刀会老大望着朱三炮的怂样,想起昨夜罗斯人鲍里斯递来的伏特加。瓶身上的冰熊纹路,竟与符纸上的惨白诡异地重合。廊下风铃摇晃,他仿佛听见了军火箱上锁的 “咔嗒” 声,也听见了关东山旧秩序轰然崩塌的轰鸣。
胡青青站在青铜鼎旁,看着翻涌的香火愿力让红莲愈发炽烈。她想起奶奶临终遗言:“香火神道,根在人心。” 三百年胡家香火,换来了关东山仙儿们的新生,也为自己铸就了金身。望着堂前俯首帖耳的众山匪,她终于明白 —— 这关东山的新规矩,从来不是靠枪炮,而是靠这一缕缕香火,靠万千人心的向背。那些妄图螳臂当车的人,终究会像穿山豹一样,化作飞灰,消散在关东山的风雪里。
“奶奶,您在哪个世界还好吗?听府君说香火神道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超脱枉生,奶奶……”
“奶奶的,这帮家伙就知道喝酒吃肉玩女人,独留咱哥俩在这站岗。”
披着破棉袄的土匪骂骂咧咧的对着黑漆漆的谷地咒骂着,然后又被山风呛得直咳嗽,冷极了灌几口劣酒继续骂,殊不知在他骂的时候,谷底的山风正在把一张张薄薄的纸片送上山头。
在他的脚下,一个纸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脚面,在纸人周围还有很多,都是巴掌大小,纸人静悄悄的等待着法旨号令。
一声夜枭凄厉的嘶鸣撕裂大金山浓稠如墨的雾瘴,元湛袖口缠绕的青铜黄泉符,正散发着幽深的气息。
云头之上的他俯瞰着漫山遍野匍匐的纸人军团,指尖轻点眉心,那些以秘法折就的兵卒纷纷开始变化身形,个个长成成人登高,陡峭的山崖在他们的脚下如履平地,红色白色相间的纸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静静的吞噬所见到的一切生灵。
苍白符纸面孔上的 “府君” 二字在冷月下泛着诡异幽光,宛如从幽冥爬出的死士,这是那个刚才咒骂当家的土匪最后一丝念想,纸兵过后是一群小纸人,笑嘻嘻的贴合在土匪还温热的身躯内,浮光闪动,一个新的纸人诞生了!
“金错,左路。参商骨,右路。” 元湛低沉的命令混着松涛滚过山崖,话音未落,两道黑影已如离弦之箭窜上山脊。金错青铜甲胄与山石剧烈摩擦,迸溅出串串火星,十指弹出的庚金利刃锋芒毕露,足有三尺之长,削铁如泥的寒芒映得周遭草木皆颤。
元湛的声音是进攻的信号也是预警的锣鼓,热闹非凡的山寨也响起壮胆的豪言,那些当家的,老仙儿更呼朋唤友,齐齐扑向元湛的纸人大军。
金错足尖轻点,如鬼魅般掠过丈高雪堆,青铜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芒,恍若淬了千年寒冰。大金山主寨的石门轰然炸裂,一头浑身缠绕着山民骸骨的熊妖咆哮着扑来,胸前由肋骨串成的璎珞哗啦作响,每根指骨都挂着半片风干的人皮,在夜风中发出沙沙怪响。那畜生血盆大口喷出的腐臭气息凝成实质,混着冰碴子砸在甲胄上,瞬间蚀出缕缕白烟,刺鼻的焦糊味直冲鼻腔。
金错暴喝如雷,十指猛地张开,甲胄表面数百枚兵器碎片轰然脱落。这些从百战之兵残骸上剥离的碎片,在空中急速旋转,刹那间化作遮天蔽日的利刃风暴。每片碎刃都刻着黄泉咒文,在月光下爆发出刺目金光,仿佛无数把小太阳悬于天际。
熊妖慌忙将骸骨盾牌护在胸前,只听 “噗嗤噗嗤” 声响成一片,庚金利刃如同热刀划开牛油般,轻易穿透腐朽的骨盾。在它厚实的胸膛上犁出数十道深可见骨的血槽,紫黑色的尸毒顺着伤口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皮肉溃烂冒烟。熊妖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前爪疯狂抓挠胸口,却连带着扯下大块腐肉,露出森森白骨。金错趁机欺身上前,靴底碾碎满地碎骨,膝盖重重顶在熊妖小腹,单手持刃抵住其咽喉,电音嗡嗡,“你们这群吸人血的畜生,也配称仙?”
与此同时,山寨的后方传来刺耳尖啸。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