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而来。当他们踏入这庭院时,看到的便是早已僵硬的督军尸体,以及面前这头即便死去,仍带着无边煞气的虎仙儿。`§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这场面,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东北的权力格局,已经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关东这片广袤而复杂的土地上,存在着本土三股强大的势力:神秘莫测的关东老仙儿、兵强马壮的张霖新军,以及盘踞山林的胡子。这三股力量彼此制衡,维持着微妙的平衡。然而,风云突变,如今老仙儿已归入元湛麾下,成为家庙供奉的仙家;山林中的胡子被元湛以雷霆之势击溃,曾经呼啸山林的悍匪如今只剩下零星残部,如丧家之犬般在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而张霖苦心经营的新军,此刻也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
正堂内,寒意刺骨,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地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 那正是张霖新军曾经的领头羊汤麟和张相。曾经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将领,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无声地昭示着权力更迭的残酷。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心中满是惶恐与迷茫,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孤舟。
“汪如怀!” 一声严厉的呼唤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卑职在!” 人群中,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身影急忙出列,跪地应答。此人正是汪如怀,他身形清瘦,眼神中却透着精明与干练,身上的长衫虽朴素,却打理得十分整洁。
“府君有令,作为松江省的财神爷,你做的不错,尤其是行得正,坐的直,以后这松江的省长,就你做吧!” 话音落下,整个正堂一片哗然。这突如其来的任命,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卑职…… 卑职……” 汪如怀一时语塞,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作为张霖一手提拔起来的财税厅厅长,他在财政税务方面确实能力出众,凭借着过人的手段和正直的作风,将松江省的财政打理得井井有条,经济蒸蒸日上。可省长一职,意味着要统领一省军政要务,责任重大,远超他以往的工作范畴。他深知自己虽擅长搞钱理财,却缺乏从政经验和领导魄力,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他既惶恐又不知所措。
正堂内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汪如怀,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怀疑,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凝重 。
胡青青猩红的裙摆扫过青砖,莲纹刺绣在烛光下泛着冷芒。她指尖划过汪如怀颤抖的肩颈,声音裹挟着冰雪般的威压:“别怕,以后你就管民政,一定要把松江省,乃至关东都变成一片富足的土地。至于军队……”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转身。
“郭瘸子,你有信心没?”
人群后排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那个瘸着右腿的中年军官膝盖磕在石阶上,发出闷响。他左眼有道狰狞的刀疤,此刻却因惊愕瞪得浑圆 —— 全场唯有他顶着 “郭瘸子” 这个羞辱性绰号,这声质问显然是冲他而来。
“卑职…… 有信心!” 郭瘸子扯着沙哑的嗓子嘶吼,残腿在身后不自然地蜷缩。他能感觉到周围同僚的目光像钢针扎在背上,有鄙夷,有嫉妒,更有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好!” 胡青青双掌相击。她身后十二名身披黑袍的老仙儿同时掀开兜帽,露出额间闪烁的符文,阴森气息瞬间笼罩整个正堂,“以后你管军,汪如怀管民,府君希望你们干好本职工作,不白吃关东的高粱米饭!”
这场权力更迭来得迅猛而粗暴。当汪如怀躬身退出正堂时,掌心已被冷汗浸透。胡青青塞给他的新书边角还带着余温,泛黄纸页间夹着元湛前世记忆里的治国方略,油墨未干的字迹旁,歪歪扭扭画着简易的蒸汽火车头和学堂草图。而那块白骨令牌更沉甸甸地压在袖中,上面雕刻的恶鬼纹仿佛随时会吞吐黑雾 —— 持此牌者,能调动神秘莫测的黑衫卫,那些传闻中杀人不见血的影子杀手。
另一边,郭瘸子被胡青青拽着胳膊拖进军营时,三万新军的长枪林正折射着寒芒。十二位老仙儿突然齐声长啸,化作十二道流光没入军阵。惨叫声此起彼伏,有军官试图拔刀反抗,却在瞬间被黑雾缠绕,只余满地焦黑的铠甲碎片。郭瘸子看着胡青青漫不经心,终于明白元湛的恐怖 —— 当新任主君站在力量巅峰,所谓收服人心,不过是杀到所有人脊背发凉的代名词。
夜幕降临时,奉天城的灯火依旧明灭不定。汪如怀捧着古书在油灯下逐字研读,窗外寒风卷着雪粒扑打窗棂;郭瘸子则在点兵场反复摩挲染血的虎符,远处时不时传来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