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摇铃才能激发自爆。
此刻又有三头狼人如法炮制地扑向火枪队列,爆炸的火光映亮了指挥官惊愕的脸,那些被称作 \"移动火药桶\" 的怪物,正用血肉之躯在钢铁阵线中凿开血色通道。
\"该死的东方邪术!\" 指挥官抹掉脸上的血污,魔法铠甲的肩部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他看到更多兽兵踏着同伴的尸骸冲锋,那些爆炸后的残骸竟在地上蠕动,断裂的肢节里钻出细小的肉芽,然后钻入一个个重伤的兽人和士兵躯体内。
被肉芽寄生的士兵突然发出嗬嗬怪响,他们扑倒在狼藉的尸堆中,疯狂抓取着身边的碎肉 —— 哪怕是从自己腹部掉落的脏腑,也被沾满血污的手指塞进嘴里。咀嚼声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些吞下一星半点血肉的士兵,脖颈处突然暴起青黑色血管,皮肤下仿佛有活物在蠕动。′5-4¨k`a_n^s\h,u,.\c¨o/m·某个贵族出身的年轻士兵咽下一块熊人肝脏,肩胛骨处突然撕裂制服,探出覆盖着褐色羽毛的翼尖;旁边中士咬断半截鼠人尾巴,指缝间竟长出细密的绒毛,指甲扭曲成弯曲的利爪。更骇人的是位身材矮胖的火枪手,他吞下狼人心脏后,躯体如充气般膨胀,制服纽扣迸射成伤人的暗器,转眼化作肩宽两米、鼻孔喷着白气的犀牛人,牛角将身旁同伴顶得肠穿肚烂。
死亡兽人的躯壳裂开细密缝隙,成千上万条蚯蚓状肉芽如黑色潮水涌出,顺着石缝钻入活人鞋袜。一名试图拔刀的骑士突然跪倒在地,肉芽从他眼耳口鼻钻进去,盔甲缝隙渗出粉红色浆液。当他再次抬头时,眼球已变成浑浊的黄色,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这种血肉诅咒形成恐怖的闭环 —— 兽人死亡转化生者,新生怪物再制造死亡,城外黑衫卫的铃铛声如同催命符,操控着这团不断膨胀的血肉漩涡。日不落指挥官紧握剑柄的手渗出冷汗,银质护手被掌心血污浸染,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他带来的一千五百人精锐此刻只剩不足八百,三百骑士用板甲组成的钢铁防线正在动摇。当第一批翼展达五米的蝙蝠兽人拍打着皮膜从天空俯冲而下时,指挥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防空火力仅有寥寥数具床弩,弩箭穿透蝙蝠翼膜时爆出绿色汁液,却无法阻止更多飞兽扑向炮兵阵地。几名骑士被迫松开盾牌,用特制魔法弩弓仰射,弓弦震颤声中,附魔箭矢拖着蓝色尾焰射穿三百米外的飞兽胸膛,却让地面防线出现致命缺口。
“吼 ——!” 三次催化的铁甲熊人撞开骑士队列,它肩背的鳞片如黑曜石般反光,每一步都在地面踩出深陷的血脚印。一名骑士刚调转弩弓,就被熊人巨掌拍中面甲,头盔连同颅骨一起被拍进胸腔。更惊悚的是熊人张开的血盆大口 —— 某位骑士的半个头颅卡在它喉间,面部皮肤已被胃酸腐蚀成模糊的肉泥,眼球却还在徒劳转动。
指挥官怒吼着突进,魔法长剑斩出半透明的水刃,如热刀切开黄油般划开熊人胸膛。暴露的内脏却在蠕动生长,被切开的肠子瞬间愈合,那颗正在消化的头颅竟睁开仅剩的一只眼睛,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绿色涎液。
“嘟嘟 ——” 撤退号角在硝烟中响起,残存的日不落士兵踩着同伴尸骸后退。他们是帝国的先头部队,后续大军正沿铁路线开来,只要守住车站就能获得重炮支援。指挥官边战边退,目光扫过越来越多的变异士兵 —— 有的后背长出蝎子尾钩,有的嘴里吐出分叉蛇信。他猛地扯下腰间通讯水晶,对着裂纹密布的晶体怒吼:“法师团!该死的第七法师团为什么还没到?!” 回应他的只有水晶深处传来的滋滋电流声,以及远处黑衫卫愈发密集的铃铛声,那些声音仿佛在为这场血肉盛宴伴奏,而他引以为傲的钢铁军团,正在变成诅咒循环的新鲜养料。
鬼股早算到洋人会借铁路运兵,提前派黑衫卫在京畿线埋了三十处爆破点。也算是获得不少战果,当第一声爆炸掀飞铁轨时,整段车厢直接爆裂,连着车内的数百名士兵直接死伤一多半。可远在暗处观测的黑衫卫传来的情报却让他瞳孔骤缩。
断裂的铁轨旁,镀铜火车头正伸出机械臂,像巨蟒吐信般将预制铁轨段精准嵌合。这种被日不落称为 \"陆地蒸汽蜈蚣\" 的工程车,正以每刻钟百米的速度修复着死亡陷阱。
铁轨两侧烟尘滚滚。重装骑兵的板甲在阳光下反射冷光,马蹄踏在枕木时迸出火星;更骇人的是悬浮在列车上方的魔法扫帚编队,十二名法师披着法袍,扫帚尾羽扫过之处留下淡蓝色轨迹。
\"大人,洋人算得精呢。\" 暗卫呈上的密信还带着火药味,\"他们宁可让火枪兵当炮灰探路,也不愿让法师骑士涉险。\" 鬼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