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皱了皱眉,起身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茶杯,用杯子里的茶水把烟头浇灭,手在身前挥了挥,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周副矿长,问道:“黄金矿脉的事儿问了?”周副矿长点头,答道:“李总的人说了,那几个在饭馆里吃饭的人不是他的手下,可以确定是那几家竞争对手知道竞争不过,派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挑起矿上人的民愤,好搅黄这笔交易,李总的人让咱们放心,他会让人在这几天多做做手脚,把恐怖气氛做足,让更多的人害怕起来,这样交易就会少去很多阻挠。”赵矿长把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盯着周副矿长说道:“这位李总你见过面没有?”周副矿长摇头,赵矿长看了看他的表情,确定他没说假话,叹了口气,说道:“这人也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连面都不露。更没想到得是,我半辈子自诩刚直,临了却上了你的贼船。”周副矿长似笑非笑地回看着赵矿长,答了一句:“事到临头才知人曲直,老赵,你得感谢我让你后半生吃喝不愁,是吧?”
,!
张弛和陈敬回到车里,两人都把车座向后放了放,半躺在座椅上,张弛看了一下手表,刚刚八点多,就让陈敬打个盹儿,他先看着外面,陈敬也知道时间还有些早,便没跟张弛客气,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张驰没敢戴帽子,他把自己那侧的车窗敞开了一条缝,这样外面万一有什么动静好能听到,还不时地隔着车窗向房子的方向看过去,有些担心老大。耳朵里听着陈敬的轻微鼾声,张弛也有些犯困,正在他要把靠背回正一些,听到车外小路上传来扑踏扑踏走路的声音,步音凌乱,不是一个人的动静,他扭头向陈敬那面的车窗外看去,奈何外面漆黑一片,正琢磨着悄悄打开车门钻出去看看,陈敬却从座椅上坐直了身子,顺手把帽子从头上摘下,对着张弛嘘了一声,在车内的黑暗中,张弛勉强看到陈敬的头从侧向扭向正前方,而车窗外的脚步声,也到了车头前面,张弛睁大眼睛,终于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有四五个人影晃晃悠悠地向矿洞方向走去,过了片刻,矿洞那里传来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陈敬说了声下车,当先打开车门,走到车前,等张弛从车里下来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向矿洞走去,扔石头和扬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两人站在矿洞洞口边上,看着在洞里不停俯身起身扔石头扬土忙活个不停几个身影,那几个人却好像没注意到他俩一样,陈敬走近几步,蹲在矿洞边上,开口就问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道:“手不疼吗?”那人却像没听到一样根本不回应,另外几个人也是毫无反应,陈敬回头对张弛说: “用手电照着他们。“张弛迅速打开手电,照向矿洞口里,只见几个人光着手,像铲子一样插进身下的土方里,也不管手里有没有东西,就那么向上一扬,每个人的手都已经鲜血淋漓,张弛注意地看了下这几个人的眼神儿,个个都是直不愣登的,像在梦游一样,其中一个还含混不清地叨咕着:“我还在里面,谁让你们封洞的?”此情此景,就连张弛都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陈敬说道:“你在上面别动。”张弛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觉得身边人影一闪,陈敬已经跳下洞口,伸出左手,就抓在在他身前那人的肩膀上,那人挣扎了一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陈敬如法炮制,几个眨眼的功夫,剩下的几人也都倒在洞里,张弛正要上前两步,就感觉身后一股邪风刮来,正吹在他的后背和后脑勺上,他脑子嗡了一下,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我还在里面,谁让你们封洞的?”张弛原地站住,呆立片刻,接着便向前一步跳进洞口,手里的手电掉落在地上,弯下腰,就要把两只手插进土石里面,陈敬本来疑惑他怎么跳下来了,见到他的动作,一下子反应过来,跳到他身边,左手抓在张弛的后脖颈上,顺手把他的身子拉了起来,自己一矮身,把张弛扛在肩头,顺着洞口的斜坡走出去,右手两根手指伸进嘴里,猛地打了一声响亮的唿哨后,扛着张弛向车走去,到了车旁,打开车门,把张弛放进车里,从张弛的兜里摸出车钥匙,按下锁车键后,转身就向房子的方向奔去。
听到唿哨声的老大,从房顶一跃而下,跳到窗台上,顺着窗户上木板间的空隙就算了进去,在窗子里面的窗台上站定身子,对着眼前那个站在桌子边背朝着它的人咔咔咔猛叫了一声,那人身子一顿,接着一下子仰面倒在地上,两只眼睛的眼神儿都呆滞起来,跟着就是眼泪鼻涕和口水都流了出来,老大窗台上向前一跳,正好落在桌子上,前爪挥起,那个巴掌大的小神像被它扫到地上,它在桌子上转过身,在桌边蹲下,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蹦下去在他脑门咬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