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不想带他一起玩儿了吧?这样也好,你手里的任远也是个惹祸的苗子,他要是活着,早晚得把我和我师兄他师父搭进去,你呀,今晚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他在我这里,咱们就按你说的,喊个一二三,把手里家伙左右这么一划拉,各得其妙,这个主意,我喜欢!”说着话,抓着乌老大后脖颈的左手松开,使劲儿在乌老大的后脑勺上拍了拍,语气有些可惜地说道:“别怨我,是你一奶同胞的兄弟看不上你了,想要你的命,这回,你没活够也不行了!”
明仁道长手心里冷汗直冒,瞪着眼睛看着隐身在黑雾里的乌老二,斩钉截铁地对他喊道:“我喊一二三了啊,谁不动手,谁是王八犊子!一,二......”三字刚要出口,任远身后的那团黑雾突然一凝,接着向外猛地一涌,任远后腰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瞬间向前飞出,跌倒在地上,明仁道长大吃一惊,盯着任远的脖子上细瞅,见并没有鲜血向外喷薄而出的惨状,任远倒是迅速地从地上跳起来,还顺势捡起了一边的手枪,随后就把一双眼睛埋怨地看向明仁道长,明仁道长不理任远,也从床上跳到地上,对黑雾中的乌老二抬起右手,向他展示了一下短剑,剑光耀眼,上面干干净净,他把短剑收进左边的衣袖里,说道:“同胞兄弟,双生对子,岂可轻易相弃,你兄弟今天要是命丧我手的话,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
乌老二仍然用那团黑雾裹紧自己,脚下却向院门口的方向挪去,走过任远身边时,他停下,对任远说道:“任远,当初他把你和你的车弄到山崖下,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既然你命大没死,也算老天护着你,你刚才也打了他两枪,这笔账,就此揭过,怎样?”任远抓紧手枪,一时沉默不语,乌老二便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咱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任远微微点头,把枪插进后腰,乌老二看见任远的举动,赞赏地嗯了一声,转身对着明仁道长,拱了拱手,郑重说道:“道长,我把我哥哥暂时留在观里,至于你怎么处理他,是给他治病,还是眼看着他死掉,全看你的道心,我过十天半月再来!”也不等明仁道长回答,推开院门就走,院门被黑雾裹挟着,砰地一声又被关上,明仁道长和任远同时盯着院门瞅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任远对明仁道长拱了拱手,板着脸,道:“师叔,你师侄我也走了,免得把你和我师父都搭进去!”明仁道长嘿嘿一笑,转身就向东厢房里走,嘴里说道:“我得换身衣服,这冷汗冒的,里外都湿透了!那啥,到点儿了,一会儿大成该喝粥了,赶紧的,别站那儿装洋蒜!”任远把身子往地上一蹲,小声说道:“出息!”
胖子光着膀子,把老郝扛在肩头,一溜烟儿似地从别墅院子里蹿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念叨:“那俩小玩意儿的黑眼珠,太瘆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玄阳道长咂吧了几下嘴儿,也是不解,但还是接口答道:“老道我还真没见过,反正不是活物,阴气极重,看他们满嘴黑牙,要是被咬上一口,那滋味!啧儿啧儿!”胖子一身的肥肉哆嗦了几下,埋怨着说:“您老就别啧儿啧儿了,您这么一说,我又起了一身白毛汗!”玄阳道长笑道:“小胖子,要我看,那俩东西,还真不敢冲你下口,他们怕烫嘴!”胖子脚步慢下来,犹疑着问:“真的?”玄阳道长十分肯定地答:“老道我骗你干啥?咋的,你这是想回去跟他们试吧试吧?”胖子看着停在前面不远处的车,一下子又把脚步加快,嘿嘿笑着说:“我呀,才不回去扯那个闲篇呢!那人一看,就不好对付,更别说还有那两个小鬼玩意儿了!老人家,咱们先回,我跟省厅的说说,让你两个徒弟出来对付他们,我这身肥肉,还是留着长膘吧!”
玄阳道长没吭声,过了一会儿,趁着胖子把老郝往车后座上放的空当,才叹息一声,道:“小胖子,你这人心挺好,我知道,你想让那些的那些当官儿的把我家老二放出来,可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这回,要我看,我家老二凶多吉少啊!”胖子把老郝在后座上安顿好,停了玄阳道长的话,一时接不了口,他想了想,也叹了口气,正要关上车门,玄阳道长突然又说道:“你的同伴,脸色可不怎么样,身周青气缭绕,气息也比刚才在院子里时弱了不少,看来还是着了那两个小玩意儿的道儿了!”
胖子一听,立马急道:“老人家,那咋办?这要是等回到省城,老郝不得咽气儿啊!”玄阳道长安慰了胖子两句,接着便指示胖子,让他掀开老郝身上的衣服仔细查看是否有被咬过的痕迹,胖子急忙照办,把老郝的胳膊腿儿上看了个遍,摇头道:“没有啊!”玄阳道长提醒他,看看老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