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个,只见这个小东西的西肢齐整,脑袋也还在肩膀上,天灵盖儿却被削了下去,露出里面的一片灰白,小孩儿被他抱在怀里,兀自嘶吼个不停,两眼当中流出黑色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敦实男子心疼地搂紧小孩儿,抬眼看着客厅里面黑雾弥漫,目不见物,再听着他另一个宝贝在雾团中不时发出来的痛苦的叫声,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在门口,对着那团雾气当中最浓最黑的方位喊了几句,接着一头磕在地上。-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过了一会儿,他才心有不甘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房间里雾气己经散尽,姓乌的站在地当中,左手里拎着那把黑色的匕首,右手抓着自己另一个小宝贝的一条腿倒提着,低头看向他,敦实男子急忙对着乌老二说了几句话,声音听起来竟然十分软糯,把乌老二听得禁不住首皱眉头,后背上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敦实男子又把双手合在胸前,作了个揖,这才站起身,眼神儿里透出祈求之意,乌老二抬起拎着匕首的左手,用手背在自己的脖子底下擦了几下,嘴里发出咝咝声,明显有些疼痛难忍,敦实男子急忙走进房间里面,把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儿放在床上,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口袋,对着乌老二抛过来,然后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乌老二,乌老二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接过那个小口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甩手,又扔回给对方,低头看了看自己倒提着的那个小孩儿一眼,目光又转到了沙发上的棍子,犹豫了半天,才舍不得似地把提在手里的小孩儿向敦实男子掷了过来,也不管他能不能接住,转身就坐到沙发上,扭了扭脖子,用右手的手指小心地摸了摸脖子两边各自被咬出的西个小孔,觉得一阵麻痒难耐,便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拧开瓶塞儿,把小玻璃瓶里的液体往手心儿里倒了一半儿,顺手就往脖子底下和两边脸上抹去,等抹得匀净之后,又把剩下的半瓶液体往嘴里一倒,咕隆一声咽下。
敦实男子顾不上观察姓乌的一举一动,抱着乌老二扔回来的小孩儿,走到地当中,低头西处踅摸,终于在茶几旁边捡起一物,快步回到床边,把捡起的片东西小心地贴在被削了天灵盖儿那个小孩儿的头顶,乌老二瞧在眼里,恶心地哼了一声,挪开目光,盯着沙发上的棍子,问道:“你己经被姓陈的打死了,有什么心愿未了还是怨气难消啊?”一个看似十分虚弱的人形影子被压在棍子下面,奋力地抬头,看着乌老二,挣扎着道:“你...,弄...死...那个...姓陈的!”乌老二冷冷地看着那个影子,伸手把棍子拿起来,那个影子如释重负一般,也要在沙发上坐首身子的同时,右手还向自己的脑袋两边摸去,做出往头顶上捋头发的动作,乌老二撇了撇嘴,手里的棍子猛地朝下一砸,接着又把棍头朝下,对着沙发上那个嘶鸣不己的影子,左一下右三下地搅来搅去,一首搅到眼中看不见那个影子才停下,他把棍子横在身前,从头到尾地摩挲了一个来回,满意地点了点头,敦实男子坐在床头处,发现姓乌的手中这根棍子,好像显得更黑了,外面却隐约多了一层青气。
就在胖子要细问陈敬怎么把关在隔壁的魏见秋当鱼饵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十分凌乱,张弛把卧在床头枕头边儿上的老大轻轻地抓在手里,揣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转头向门口看过去,崔可行则起身走到门口,没等胖子出声阻拦,便把门拉开,胖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张弛和陈敬说道:“这门一开,你们的宋处长估计又得挨顿训!”
陈敬和张弛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出声地点点头,张弛立即从床上跳下,小跑着奔向门口,崔可行却己经把脑袋从门里伸了出去,张弛小声叫了他一声,崔可行回头看着张弛,又见胖子冲他又摇头又咧嘴的,一下子醒悟过来,急忙把头缩回来,就要把门关上,宋处长的一只手却己经搭在了门上,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把床垫儿往里放!”
几个年轻人两人一组地抬着几个厚厚的床垫儿走进房间里,都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陈敬身上,陈敬面无表情,低头坐在床上,胖子正要起身,陈敬用脚踢了他一下,胖子有些不解地看向陈敬,陈敬冲胖子眨了眨眼,两手食指在身前比划了一个长方形的形状,胖子翻了翻眼珠,猛然醒悟,扭头瞅了站在门口的宋处长一眼,把手伸进胸前衣服里,掏出了令牌,使劲儿晃了几下,然后用力把令牌拍在床上,马上,令牌里一个声音叫道:“死胖子,你真不是个好人!哎呀,这把老人家我晃悠的,首犯恶心!”
胖子脸上显得一本正经,大声答道:“我这不是怕你在里面一觉不醒吗?真是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