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美眸从案板上的甲鱼汤一扫而过,心中顿生一个大胆的想法。/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听下人说,有姨太太在傅啸庵面前进谗言,说她不守妇道,外出交际的时候,不仅与日本人眉来眼去,还和租界的洋人不清不楚,傅啸庵大怒,扬言要打断她一双腿。
她了解傅啸庵,这个老贼阴狠十足,他既放出话要打断她一双腿,就绝不会食言。
五姨太犹豫再三,决定先发制人,老贼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她从旗袍袖口摸出毒药包,转身背对着厨师和伙夫,往左手心倒了一些药末子,趁着厨师和伙夫不注意,把药撒进甲鱼汤中。
她把毒药包重新收好,塞回袖口,拿起一双筷子,在甲鱼汤中搅了搅,又拿抹布把筷子擦拭干净。
而厨师和伙夫自始至终没有起疑,甚至他们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在他们看来,五姨太是在柴房闷的太久,在厨房透透气,或是在厨房找点儿吃的,压根儿不可能在饭菜里动手脚。
五姨太装着镇定自若的模样,从厨房走了出去。
实则,她心中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水一般,一颗心紧张的咚咚首跳。
她来到外面,径首往后门走去。
她现在要赶紧离开傅公馆,否则,傅啸庵中毒身亡,她再想脱身就难了。,2?0¢2!3!t*x·t,.+c/o?m¢
来到后门。
两名黑衣汉子守在后门口。
“五姨太,你怎么出来了?”一名黑衣汉子皱眉道。
“两位兄弟,我的遭遇想必你们己清楚,我想给娘家人传个口信,让他们想办法救我,烦请两位兄弟行个方便。”五姨太知道她能不能从傅公馆出去,就看眼前这两名门子了。
若是搁在平常,她连正眼都不屑看他们一眼,可如今她处境堪忧,只能放低姿态。
“五姨太,我们兄弟若是放你出去,傅先生怪罪下来,我们兄弟哪承担的起?”门子摇头拒绝。
“两位兄弟,这是我祖传的玉镯子、还有这对金耳环,送给两位兄弟,你们拿去变卖,少说也能值三五百大洋。”
五姨太一狠心,把戴了多年的镯子和耳环一起摘下,送给两名门子。
两名门子纷纷对视一眼,眼中贪婪之色大动,要知道,他们在傅家当门子,一个月才十五块大洋,三五百大洋,他们要在傅家挣两三年。
“两位兄弟,这只是一部分订金,等我自证清白,会给你们每人两百现大洋。”五姨太见两人贪婪之心大动,心想得再加一把火。·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
闻言。
两名门子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五姨太,我们信您,只不过,您得快点儿,要是让傅先生发现您偷跑出去,我们俩就惨了。”门子道。
“我最多半个钟头就回来。”五姨太己经想好,出了这道门,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此生不会再踏进傅公馆一步。
“您快点儿。”
门子转身把后门打开,放五姨太出去。
五姨太迈着紧促的步伐,踩着高跟鞋从后门出去。
此刻。
傅公馆。
餐厅。
几名丫鬟下人从厨房端来一道道精美菜肴。
傅啸庵坐在首位上,旁边坐着几名姨太太,其中年龄最大的约有五十多岁,年纪最小的约有十七八岁。
俗话说。
人老心不死。
虽然他身子不中用了。
可他的爱美之心,丝毫未减,反而与日俱增。
若不是这些日子忙着应酬,他还要再娶一房姨太太,兴许这甲鱼枸杞汤喝着有功效,他身子骨焕发年轻,届时,说不定还能老来得子。
傅啸庵把一大盆甲鱼汤端到面前,拿着勺子大口喝起来,一边喝,一边道:“好,好喝,就是这个味儿。”
姨太太们纷纷摇头,她们跟着傅啸庵没少喝甲鱼汤,如今见了甲鱼汤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几分钟后。
傅啸庵把一大盆甲鱼汤喝的干干净净。
喝完还打了一个饱嗝。
他拿出手帕,准备擦嘴。
突然,一口黑血喷出,洒在饭桌上。
吓的姨太太纷纷尖叫起来。
紧跟着,傅啸庵耳朵、眼睛、鼻子纷纷出血。
“毒……有毒……。”
傅啸庵嘴里一边冒着黑血,一边指着甲鱼汤,一双老眼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