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重组、适应新力量时产生的剧烈冲突和崩裂!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尖啸!神经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指甲深深抠进坚硬的岩石,留下道道血痕!汗水、血水、弱水混合在一起,从他身上淌下,在身下汇聚成一滩污浊的水洼。
这痛苦,比弱水沉溺更甚百倍!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从分子层面彻底撕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曦和的身体在岩石上剧烈地抽搐、翻滚,但他始终没有昏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意志之火!
终于,那剧烈的痉挛和扭曲渐渐平息。曦和瘫软在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地喘息着。他的身体一片狼藉,布满了肌肉崩裂的细密伤口和被弱水腐蚀的痕迹,但体内那股新生的、如同蛮荒凶兽般的纯粹力量,却已稳固下来,流淌在每一寸血肉之中。
他没有片刻停歇。
体内崩裂的基因链尚未完全修复,残留的剧痛还刺激着神经,曦和却猛地撑起身体,踉跄着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远方那株通天甘木之下,如同天堑般耸立的苍山绝壁!
千丈绝壁,直插云霄。山体如同被巨斧劈开,四面皆是近乎垂直的峭壁!狂风在悬崖之间呼啸穿梭,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死亡风刃!
站在绝壁之下,仰望那隐没在云雾中的峰顶,渺小感油然而生。寻常攀岩者,即便有最精良的装备,面对如此天堑和狂暴的罡风,也唯有绝望。
但曦和眼中,只有挑战!
他明白,第二阶基因锁,需要解放的是超越常人的——五感!需要将视觉、听觉、触觉、甚至是直觉,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去捕捉那无形的风,感知那细微的着力点,预判那致命的危险!
他刻意收敛了体内那汹涌澎湃的第一阶基因力量,让身体回归到相对常态。他要以最纯粹的感知,去迎接这场风暴的洗礼!
深吸一口气,曦和将双手按在冰冷粗糙的岩壁上。指尖传来岩石的坚硬和冰冷。他开始攀爬。
最初的几十米,凭借着凡人的力量和技巧,尚能勉强应对。但随着高度上升,罡风越来越猛烈!狂风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拍打在他身上,将他死死按在岩壁上,又猛地撕扯,试图将他掀飞!
“呼——!”
一道强劲的横风扫过!曦和抓握岩石的手指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外荡开!
“糟了!”
心脏骤然缩紧!失重感瞬间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另一只手猛地探出,五指如同钢钩般狠狠抠进一道细微的岩缝!咔嚓!指甲瞬间崩裂,鲜血涌出!但下坠之势,硬生生被止住!他整个人悬挂在数百米高的峭壁上,脚下是令人心悸的深渊!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死亡的阴影如此清晰!
他喘息着,重新稳住身体,继续向上。然而,险情接二连三!罡风的轨迹诡异莫测,时而从侧面撞击,时而形成向下的吸力漩涡。
曦和一次又一次地脱手,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死边缘凭借本能和一点点运气重新抓住支点。每一次险死还生,都让他的神经绷紧到极致,对风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
渐渐地,他不再仅仅依靠眼睛去看,耳朵去听。他开始尝试用皮肤去感受气流的细微变化,用心去捕捉风的“呼吸”和“脉搏”。他闭上眼,将全部心神沉浸在感知之中。
风......不再只是狂暴的破坏者。它有了轨迹,有了节奏,有了强弱的变化。如同一条条无形的河流,在峭壁间流淌、碰撞、回旋。
当又一次强劲的罡风从下方袭来时,曦和没有硬抗,也没有试图抓牢。他双脚在岩壁上猛地一蹬!身体如同风中落叶般,顺着那股上升气流的势头,轻盈地向上一荡!不仅避开了风力的正面冲击,反而借着这股力量,向上跃升了数丈之远!
“成了!”
曦和心中一震!那禁锢着五感的第二道无形枷锁,在这一刻......松动了!
他的感官逐渐被放大,世界的细节变得无比清晰!岩石的纹理,空气的流动,远处鸟雀的振翅声,甚至远处弱水流动的节奏......都如同画卷般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那狂暴的罡风,在他眼中,不再混乱,而是由无数条清晰可见的“气流之线”编织而成!
他攀爬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再笨拙地寻找支点,而是如同在风中起舞的精灵!时而如壁虎般紧贴岩壁,避开风刃最锋锐之处;时而精准地抓住风势上升的瞬间,借力腾跃;时而利用风在岩壁凹陷处形成的短暂涡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