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已经是筑基期修士,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遇到危险就躲进乌龟壳中苟活。
外劫来临,他必须迎战,必须用自己的力量去面对一切。他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试图将心神沉入修炼之中。然而,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适应没有“先灾、后福”护持的生活,必须要习惯这种没有退路的感觉。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彭臻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他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动,渐渐汇聚成河,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心神也逐渐沉入了修炼的状态。然而,就在他即将完全进入修炼状态时,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凌雪瑶屏蔽了自己的感知,突然来杀我该怎么办?”“不!她屏蔽不了!除非她能自毁道基,放弃筑基期的修为。”“她是元婴老祖转世,一定有办法屏蔽……”“就算屏蔽,也一定会有征兆……”…… 一个个危险的念头浮现,如野草般疯长。彭臻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焦虑。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没有“先灾、后福”的生活,还没有真正摆脱对它们的依赖。“迟早得习惯……”彭臻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修行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唯有舍弃依赖,才能真正突破自我,悟道白虎。彭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重新将心神沉入修炼之中。这一次,他没有再让那些不安的念头干扰自己,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灵力的运转之中。彭臻安稳静坐,一门心思地运转起《四象天罡功》。随着功法慢慢催动,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深沉、悠长,整个人的心神也缓缓沉浸其中。渐渐地,彭臻彻底平静下来,金木水火四种灵气如同绸带一般将他彻底包裹…………数日之后……亥时三刻。崇德派。炼器堂。大炼房的地火脉口吞吐着暗红色光晕,将彭臻赤裸的上身映照得如同赤铜雕塑。趁着亥时,夜深人静之时,彭臻来到大炼房,利用熊熊不息的地火,锻炼自己的熔炼之术。只见他单手稳稳地拎着那重达三百斤的重锤。重锤高高举起,而后狠狠落下,精准地砸向放置在铁砧上的玄铁矿。“铛!铛!铛!”每一下锤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火星像是四处飞溅的流星,从锤头下猛地迸射出来。可那块玄铁矿,就跟块顽固的大石头似的,虽说表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却依旧固执地泛着灰白相间的杂色,压根儿没有要被成功熔炼的样子。彭臻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暗自苦笑:“这熔炼的技术,还真不是光看了《百炼谱》就能一下子搞明白、轻易学会的啊!”这最基础的熔炼之术,彭臻只能靠自己琢磨。毕竟凌雪瑶的炼器水平太高了,要是真让她来教自己这种最基础的打铁锻造功夫,就好比请一位剑术宗师去教小孩子怎么握剑,那女人肯定会火冒三丈。与其被她毫不留情地奚落嘲笑,还不如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来研究琢磨。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麻短打的少年也闯入了大炼房,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彭臻,又瞥了一眼他正在锻打的玄铁矿,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彭臻放下了铁锤,转头看向了这孩子。火光映亮他胸口的赤焰纹,这是最末等的火工弟子印记。“这位师兄,锻铁讲究七分火三分力,您这锤法一分火,九分力跟劈柴没区别。“少年开口说道。“这……”彭臻面露错愕,这火工弟子居然不认识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同辈小修!?彭臻将锤子往地上一杵,发出一声闷响:“那你说该怎么打?“少年见彭臻放下铁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似乎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在别人面前展示一番。他大步走到彭臻身旁,随手抄起一柄稍小的铁锤,掂了掂重量,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师兄,锻铁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玄铁矿重新放回地火炉,将矿石烧的通红。接着再将矿石抽回,拿起锤头便狠狠的锤打,锤头与矿石接触的瞬间,火光迸溅,矿石表面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看到没?这叫‘火中取金’,讲究的是火候与力道的结合。”少年得意地瞥了彭臻一眼,手中的铁锤再次落下,矿石表面的金色光泽愈发浓郁,仿佛有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