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经过戒律堂与执法堂严密的查处,导致范子墨炸炉身亡的凶手终于浮出水面。真凶就是火工弟子:张炎。张炎出身平凡,没有背景,对炼器之道抱有热忱,一心想成为炼器大师。然而,他却屡屡受到范子墨的打压和否定。范子墨常常说他水平差,浪费材料,称其炼制的法器如同废品。虽然张炎是所有火工弟子当中,唯一参与重要炼器项目的学徒。他经常提出新的熔炼想法,却总被范子墨否定。他感到极为羞辱,积怨日深。他为了报仇,总是半夜去大炼房,欲图破坏。终于,他得逞了!据调查,炸炉当日正是张炎打扫大炼房,而且有人看到他连续三日都在大炼房里搞破坏。他如愿以偿的破坏了炼器炉一个关键部件,间接导致炸炉。他就是罪魁祸首!明镜堂内,负责审理案件的徐长老正襟危坐,审视着案前那堆积如山的“口供”。徐长老眉头微皱,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这些卷宗说道:“这都只有口供,没有确凿的证据啊,这如何能定案?”下方的李青微微躬身,神色略显焦急,赶忙说道:“徐长老,不仅有别人的口供,还有张炎自己的口供,您且看他都已经承认了,签字画押,这便是铁证如山啊。”说罢,李青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呈递到徐长老面前。这份文件便是关键证据,纸张的质感略显粗糙,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辨,最后有张炎的亲自画押,甚至还按了血手印。而这份文件上,还赫然有戒律堂长老水君浩的亲笔签字。然而,徐长老却依旧面露难色,放下手中的证据,缓缓说道:“可这终究没有实质性证据啊,仅凭口供,恐难服众。”李青面露难色,躬身求情:“徐长老,此事已经拖延了三个月,至今仍未结案。这期间,宗门上下都在关注着,各种猜测和谣言也随之而起。还望长老高抬贵手,还宗门一个安定啊。”徐长老双目微眯:“不是还宗门一个安定,而是让你好交差吧?本堂明镜高悬,秋毫必查,绝不能妄断。”李青见状,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锦盒,一脸恭敬的递了上去:“徐师兄,劳您高抬贵手,此案不破,小弟只怕无法再待在执法堂。”徐长老轻轻一抚衣袖,只见锦盒中躺着一件上品法器,正是彭臻送给李青的浮舍剑。徐长老见状,微微一怔,随后微微点头,接过浮舍剑,赞叹道:“嗯……好!”就此,三堂会审即刻开始。徐长老坐在高堂之上,声音沉稳而有力:“查明此案,张炎谋害同门,罪不可恕,触犯我宗门门规。按律当处以极刑。不过,鉴于张炎已自己承认且签字画押,可从轻处罚,废除一切修为,逐出宗门。”张炎跪在堂下,听着徐长老的判决,犹如遭受了五雷轰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冤屈。“长老,冤枉啊!这一切都是陷害啊!”张炎的吼声在大堂中回荡。“我是受逼迫……才签下了口供啊!”张炎声泪俱下,仿佛看到了自己黑暗的未来。然而,台上的三位长老却不为所动。徐长老面色冷峻:“张炎,你莫要心存侥幸。你既有认罪之举,又有人证为证,此乃铁证如山。”其他两位长老也纷纷附和:“张炎,你应当为自己的罪行负责。如今定罪,你便无翻案可能。”张炎还想继续辩解,却被侍卫强行压制住。 “不,我是无辜的……”张炎的声音,随着他被押走,渐渐远去…………仙陀山脚下,阴云密布,寒风凛冽。山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满是泥泞。张炎躺在一辆破旧的木车上。车轮在坑洼的地面上缓缓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我一心求道!我受了无妄之灾,我是冤枉的……”张炎低声喃喃,满是不甘与绝望。那马夫坐在车头,听到张炎的低语,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以嘲讽的口吻说道:“哼,这世间之事哪有好坏之分。你如今这般下场,只怪自己无用脑子钝。”张炎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懑,他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刺向马夫:“你说什么?”马夫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我说你蠢啊!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喊冤,真是可笑!”张炎咬紧牙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道遁光从天而降,落在木车前。遁光敛去,显露出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马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