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除了苏宁没在,其他知青都在,傅国栋也简单的开了个小会。
傅国栋说了自己想说的,也让大家发表了意见。
齐梅面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随即说道,“民房和知青点都建起来了。
之前刚建好的学校还没投入使用就被摧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建?”
高云说,“大河湾大队遭此重创,元气大伤,无论是人气、还是大家的精神状态,恐怕都要时间来抚慰。
恐怕公社的领导己经不打算把学校建在大河湾大队了。
不然的话,建民房的时候估计就一起建起来了。”
在座的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也是说不上的遗憾。
学校建不了,他们当老师的梦估计也就此碎了。
如果自始至没有得到希望,那心里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失落了。
得到希望,还没抓住机会,希望就破碎,这感觉就让人心里忒憋屈。
傅国栋看大家情绪低落,便说道,“不管这学校还要不要建?咱们都不该松懈学习的态度。
俗话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咱们时刻准备着,万一机会来临,大家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错失良机。
最坏的结果,如果这学校不建在大河湾大队了,那大家伙学在自个脑袋里的知识是谁都拿不走的,会是大家毕生的财富。
大家伙都打起精神来,生活就是如此,关关难过,但关关都要过。
咱们连生死关都熬过来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还有啥能难倒我们的?
大家眼光放长远点,这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
看看咱们现在就迈了一大步,这不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吗?
况且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好消息?
托苏宁的福,咱们大家等会儿可得有大肉吃。
走,咱们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两小时后,苏宁用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木棍,扛着两头300多斤的大野猪回来了。
随着苏宁走动的步伐,绑在木棍两端的野猪上下一抖一抖的。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苏宁回来了!”
晒坝上的人,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边。
苏宁的身影由远及近,硕大的野猪身影,让大家眼里有了一丝喜色。
苏宁砰的一声,把两头野猪丢在晒坝上。
大队长和村支书先过来,“啧!这野猪真得劲儿。
苏丫头,怎么样?没受伤吧?”
苏宁哪怕担着两头300多斤的野猪,一路从山里回到村里,要不是祈老六让长藏拙,她才不会故意让自己流汗加喘气呢?
“大队长放心,我没受伤,我听祈司佑说,动物要放个血之后才不腥,这俩野猪还有气呢,要不要先放放血?”
大队长:能有口肉吃就不错了,还管他腥不腥?
整个红星公社,谁能站出来说嫌肉腥?
就那熬的油花都没有了的骨头,都恨不得留着舔三天。
大队长:“这还有气,那就先放血,猪血也是道菜。”
大队长转身吆喝,“大家伙都动起来,今晚吃杀猪饭。”
换做是以前的大河湾大队,有这么两大头野猪,那大家这会儿肯定沸腾的不得了。
但经历了悲惨的重创后,梦寐以求的大口吃肉的日子,也只是让他们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甚至有的在偷偷抹泪,上一次的杀猪宴,每家都团团圆圆的吃的肚儿圆,吃的高兴,吃的心满意足。
这次同样也是杀猪宴,但却是物不是、人也非了。
大队长心里又何曾不难受,上一次杀猪宴,他们家的小花生还吃了好大一坨肉,他媳妇还数落他来着。
短短几个月,夫妻分离,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阴阳相隔,他又何尝不难过?
夜深人静之时,身旁冷冰冰的床榻,也让他心痛到整宿整宿都睡不着。
但是他身为大河湾大队的大队长,作为整个大队的领头人,他不仅不能把悲伤表现在脸上,他还要带领大家振作起来,重振大河湾大队。
大队长说,“来来来,都动起来。
咱们大河湾整体的乔迁之喜,咱们白天大口吃肉,晚上住着青砖大瓦房。
从好字开头,以后一定一路红红火火。”
“烧水的多加点柴,收拾两头野猪,可得要不少热水。”
“张老三给猪放血这活儿就交给你了。”
“刘老大你带着人把猪毛刨了,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