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破皮了”
苏宁无语的看着手中露馅了的饺子。
明明在记忆中,原主包饺子是包的很好的。
她也按部就班的照着做,怎么包出来的就这么一言难尽呢?
苏字瞟了一眼自己包的那一排饺子,样子难看,奇形怪状的就不说了,还基本都是带着补丁的。
祈司佑温柔的笑着说,“宁儿不止自己觉悟高,连手下做出来的饺子觉悟都这么高。
你看这饺子都知道,缝缝补补是生活常态。”
苏宁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在笑话我。”
祈司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真没有,在下不敢。
在下说的句句肺腑之言,还请老大多多疼爱。”
苏宁没管嬉皮笑脸的某人,而是继续和手中的饺子作战。
苏宁她就不信了,老虎在她手底下都得乖乖趴着,一个破饺子能难倒她?
经过几分钟的奋斗,事实说明,这个破饺子还真的就难倒苏宁了。
苏宁眼神偷瞄了一眼祈司佑包的,啧!得了,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都是一个脑子,一双手。人家包出来的漂亮精致,不仅个头大小一样,就连每个饺子上的褶皱都一样。
要不是苏宁亲眼看见祈司佑一个一个包出来的,她都会认为这是同一个模子里压出来的。
苏宁把手中的皮往砧板上一扔,“得了,不挣扎了,咱天生就不是手巧的料。”
祈司佑看着苏宁脸上带着郁闷的心情,开解道,“谁说我们家宁儿不是手巧的料了?
我们家宁儿能做的,那是别人做梦都不敢干的事。
咱们家宁儿这双能干的手拿来包饺子,简首就是大材小用了。
这饺子没福气,承受不住宁儿的青睐,自个把自个吓破皮了,跟咱们家宁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苏宁噗嗤一声笑出来,“对,不是我的手的错,是这饺子皮不耐造。”
“那必须是”
把锅甩给饺子皮之后,视线撞上的那一秒,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然后整个包饺子的过程,都是祈司佑一个人在手脚麻利的干,苏宁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宁儿,听傅国栋的意思,年三十的那一天的年夜饭,大半的知青都建议大家伙凑食材一起吃,你有什么看法没?”
祈司佑其实是不乐意,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两个别有用心的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家宁儿力气大,他们家宁儿不斤斤计较,他们家宁儿心善,那是宁儿自己的品德,可不是别人算计的理由。
苏宁:“说实在的,从我个人意愿出发的话,我还真不想大家伙凑在一起。
如果关系都走的近,那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还能渲染气氛。
可实际上,大家伙也是各有心思,只是没撕破脸皮罢了,硬凑在一起也没意思。”
苏宁对老知青齐梅是半点好感都没有,这人就像躲在暗地里的毒蛇一样,在阴暗里偷窥着每个人。
山塌了的前一天来的那批知青,意外丧生一个,剩下的三个自动报团,对他们这些原来的知青防备的很。
祈司佑想也不想的就说,“那咱就遵从个人意愿,咱又不亏欠谁,没必要考虑大家委屈自己。
反正从头到尾咱们都没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咱们自己过自己,管他们咋想呢!”
苏宁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
知青点
晚饭开饭之后,宋佳佳的父母看着那粗糙、又不见半点油荤的大锅菜,还有硬的能把狗打叫的玉米饼子。
倒不是嫌弃食物,而是心疼他们如珠似宝疼长大的女儿。
何敏秀和宋延年沉默的吃着自己的份量,只是眼眶己经微红了。
宋佳佳平静的吃着,如果她上辈子没有经历过那些连蝼蚁都不如的日子,依旧是金尊玉贵的郡主,那她对这样的连下人吃的都比这好吃食,肯定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但遭逢其难、苟且偷生过的她,没有啥不能接受的。
大不了肚里缺油水了,就去山里开个小灶。
吃过饭回到宿舍,何敏秀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要让宋佳佳回城。
宋佳佳头疼,这下午好不容易才说成的事,一顿饭又回到了原点。
要当个孝顺的姑娘,好像难度不是一亿点点。
“爸、妈,咱们知青点的饭食,虽然比上不足,但也比下有余,比起那些用野菜充饥的村民,己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