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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看书 > 大明锦衣卫1 > 05

05

眼密密麻麻,像极了工部衙门被虫蛀的账本。

而在京城的深宅大院里,晋商们正举杯庆贺。账房先生拨弄着算盘,噼啪声里算出惊人数字:每副甲胄减厚三厘,一年竟能省下七万斤铁料。"边镇急用可减厚三厘"的条款,是他们用十万两银票在《工部则例》上凿开的黑洞。当萨尔浒的战报传来,建奴的箭矢在五步内洞穿明军面甲,这些人仍在酒肆里笑谈:"不过是按例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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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的大顺军攻破北京。最后一批运往居庸关的甲胄正在装车,工匠们偷偷往铁水里掺着碎铅。他们记得三十年前的传闻——那位力推冰淬法的张阁老,死后被抄家时,家中最值钱的不过是半箱未完成的军器图纸。而此刻,那些图纸早已化作灰烬,混在大明王朝崩塌的烟尘里,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三、历史影响与后续发展:锈甲下的帝国挽歌

1. 军事溃败的伏笔:锈蚀的盔甲与崩塌的长城

万历二十年的蓟州校场,寒风卷着沙砾拍打在士兵们的甲胄上。戚继光拄着拐杖巡视军营,苍老的手指抚过士卒胸前的护心镜,铁锈簌簌落在他褪色的蟒纹补服上。"今我之盔甲,锈烂惟存铁形!"老将的怒吼惊飞了城楼上的寒鸦,却惊不醒朝堂上醉生梦死的衮衮诸公。

那些本该采用冰淬法锻造的甲片,如今不过是裹着铅皮的废铁。当倭寇的倭刀劈来时,明军的甲胄竟如朽木般裂开。更讽刺的是,按照《工部则例》的"合格标准",这些劣质甲胄每副都精准地维持在十八斤——只是重量达标,却失去了防护的灵魂。

张居正死后,改革成果如潮水般退去。万历皇帝亲手废除考成法的那一刻,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军工贪腐不再遮遮掩掩,工部官员与晋商的勾结愈发明目张胆。日升昌的密押汇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白银,而边镇将士们的甲胄却越来越薄,锈迹越来越重。

萨尔浒的大雪中,明军士兵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间。八旗铁骑的箭矢轻易穿透他们的胸甲,鲜血染红了辽东的土地。幸存的士兵们绝望地发现,自己的盔甲不仅挡不住敌人的攻击,甚至在严寒中脆得像琉璃。这场战役的惨败,不过是那副锈蚀的盔甲埋下的必然结局。

2. 贪腐链条的延续:铜器声里的铁血腥风

崇祯年间,光禄寺的铜炉昼夜不熄。表面上,工匠们在铸造祭祀用的礼器,实际上,每一尊鎏金铜鼎里,都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铜器下的铁腥》记载,光禄寺官员将本该用于军械制造的精铁,偷偷熔铸成铜器,再以"损耗"为名,将差额中饱私囊。

这种"铜铁置换"的手法,与当年军工贪腐如出一辙。晋商们依旧是幕后推手,他们通过日升昌的金融网络,将非法所得洗白。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目标从甲胄转向了更隐秘的铜器——毕竟,谁会想到,那些庄严肃穆的祭祀礼器里,竟藏着边关将士的血泪?

更可怕的是,这种系统性腐败已经渗透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从工部到光禄寺,从边镇到京城,贪腐就像瘟疫一般蔓延。官员们不再掩饰自己的贪婪,他们公然在朝堂上为利益争吵,在酒肆里分赃。当李自成的大顺军逼近北京时,崇祯皇帝才惊觉,国库里的白银早已被蛀空,剩下的只有一堆堆锈迹斑斑的甲胄,和永远算不清的糊涂账。

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崇祯皇帝的龙袍随风飘荡。他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励精图治,却还是救不了这个王朝。或许,答案就藏在那副锈蚀的盔甲里,藏在光禄寺的铜器声中——当一个帝国的根基被贪腐蛀空,再努力的修补,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而那些在历史长河中沉浮的甲胄与铜器,终将成为大明王朝覆灭的无声见证。

2. 朝堂的暗战

一、徐光启的愤怒与军事改革失败:科学之光与贪腐暗潮的惨烈碰撞

1. 当庭摔甲事件:碎裂的不仅是铁甲,更是帝国的尊严

万历四十六年深秋,紫禁城文华殿内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徐光启攥着游标卡尺的手微微发抖,测量尺上的刻度清晰显示,眼前这副新铸盔甲的厚度仅为1.2mm——连工部规定标准的一半都不到。他突然抡起甲片,狠狠砸向金砖地面,金属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

"此甲防不住建州竹箭,况乎火器!"徐光启的怒吼在空旷的大殿回响,他抓起案头的演算稿,"建州竹箭初速60m/s,铅弹火器更达200m/k=1/2mv2计算,这般薄甲形同虚设!"他的目光扫过满座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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