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帝回神,说:“你去吧,早些回宫。”
宸妃唇角漾笑:“陛下,臣妾一定竭尽所能把谢容瑛给安抚下去。”
仁德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你的心朕看在眼里,想去就去吧。”
宸妃又开始给仁德帝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说:“陛下还是不要把什么都压在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与臣妾说说。”
“当然了,臣妾的意思是该与臣妾说的与臣妾说,不该与臣妾说的,还是不要说了。”
宸妃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似一个说错话的小姑娘,语气中透着几丝慌乱。
仁德帝就是喜欢这样的宸妃,有什么心思都会表现出来。
这后宫不得干政,今日宸妃所说的这些话已经算是僭越。
但仁德帝也知道宸妃这只是在为他分忧而已。
宸妃在延和宫与仁德帝一同用了午膳才离开,出宫的时候带着仁德帝特意安排的御前侍卫。
而在宸妃还没有离开延和宫两刻中,内官又进入大殿与仁德帝禀报。
“陛下,魏王求见。”
仁德帝刚刚拿起朱砂笔的手顿住,抬眼朝着殿下的内官看去:“让他进来。”
魏王像这样私下见仁德帝的时候少之又少。
起码在仁德帝登基以来,除了大娘娘那件事后,魏王从来没有私下来过延和宫。
一袭暗紫大氅披身的魏王走入大殿,行礼:“官家。”
仁德帝本以为魏王前来是因为谢家的事情,刚要冷声询问的时候,魏王抢先开口:“官家,邹大人与我说,他要辞官还乡。”
“什么?”仁德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