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

埃里安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他。

“但是你……”拉莱涅尔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停顿并非犹豫，更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无可更改的事实，“你‘聚拢’了所有的她，亦或者说，还有所有的‘祂’。”

“你己经拥有了那双眼睛，也该明白，何所谓‘命运聚合体’。”

拉莱安涅尔的声音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想，“那并非诸多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而是确切存在的世界。

每一个世界，命运大抵相似，却因些微的不同可能走向截然相反的结局。”

“可惜……塞西莉娅的结局只有一个，她的命运是为穷途末路的死结。”

“但你让她死而复生，”拉莱涅尔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你将那些在各自世界中本该消亡的灵魂碎片、生命印记，甚至是她们承载的命运，强行聚合到了你现在所见的塞西莉娅身上。”

“所以，她‘生而知之’。”

“代价便是……”

拉莱涅尔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叹息的情绪波动，但旋即又恢复了淡漠，“其他世界的她己然彻底消逝，诸般命运，无论是荣耀还是苦难，光明还是黑暗，尽数加诸于她一身。”

埃里安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说，只是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原来如此。”

“所以……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你不需要记得，”拉莱涅尔淡淡地说道，“那是超越了凡俗理解的力量，是‘命运’的选择，而你……”

“是命运的织造者。”

“你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让她从必死的结局中挣脱出来，拥有了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的可能。你将无数的‘不可能’，化为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