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语气俏皮,一下就把已经有点崩坏的气氛拉回来一下。
于是大家赶忙也一起说笑两句,唯恐真破坏了这次宴会——这可是孙皇后的牡丹宴,闹得不痛快,那不是让孙皇后难堪是什么?
经此一役,大家也都知道了祝宁不是那好捏的软柿子,许多人默默地把原本准备好的话咽回去,不打算自讨没趣了。
祝宁满饮一杯。
但也有那些好奇的,或是不怀好意的夫人开口:“祝娘子怎么想到验尸的?那些凶杀案子的死人,到底是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恐怖。”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祝宁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就给大家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本我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成日只知做新衣,买首饰,吟诗词的女娘。可我随我亡夫去任上的时候,遇到了山匪,我那亡夫当时就殒命而去,我也受了伤。”
“若不是被路过的好心人相救,只怕也得死。”
“而后,又在那地方接触到了当地看守义庄的老者,也是我的师父。”
“我因舍不得亡夫,就多去了几趟义庄,也因此开始学到验尸的技巧。这才发现,我在这件事情上竟有难得的天赋。”
“于是我拜了师,学了艺,又机缘巧合帮着当地破了两个案子。这才得了大理寺的青睐。”
祝宁绝口不提柴晏清。
柴晏清在这种时候,提起来反而不好。容易拉来仇恨。
“我入这一行,其实心里想的也简单。我觉得,老天爷既然饶我一命,我也要想办法多行善积德才行。光是烧香拜佛……实在是不足以回报老天的恩德。”
“那时候,我偶然看到了一个送到义庄的尸体,看出了些东西。犹豫要不要去说。毕竟,我只是个女娘,也不是一正经的仵作,心里难免有点迟疑。”
“然后,诸位夫人猜,怎么着?”祝宁说到这里,还故意卖起了关子。
还真别说,这关子卖得很成功。
毕竟本来大家对祝宁和仵作这个行业就好奇,这会儿祝宁还讲起了故事——
大家那点八卦之心都被勾起来了。
就连孙皇后也忍不住开口问:“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