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家的人总算是脸色有些缓和。
“烧黄裱,请祖先!”于莉轻声说了一句,拉过来几个半大孩子跪在地上,用火柴点燃了黄裱堆在地上让他们规规矩矩的烧。
火光摇曳,青烟寥寥。
看着一干孩子们跪在堂屋门口恭敬的模样,阎埠贵一时间鼻头发酸老泪纵横。
“爸……”阎解成递过来三根香,也有些难过,“向前看吧!您先上香!”
“哎!”阎埠贵擦了擦泪接过燃香,来到屋里恭恭敬敬的作揖,跪下磕头。
后面的阎家兄弟姐妹照做。
最后于莉这个媳妇也有样学样的磕头上香,一切就绪。
来到桌前,阎埠贵给四方碗收了,这是请祖先的规矩。
又将泡给他们的茶分给几个儿女,将酒杯里的酒合归一处,这才坐下身子,招了招手,叹道:“都坐吧!”
以往时候,阎埠贵的身边坐着的是三大妈。
唠叨也是真爱唠叨,就算是上了过年的年夜饭桌,也喜欢跟孩子们说道说道这经久不衰老生常谈的规矩。
可今天阎埠贵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了三大妈的嘱托,众人便觉得好像心里少了些什么。
“都吃吧!”阎埠贵点了点桌子无奈的说道。
几人都没有动筷子,却将目光放在了阎解成身上。
硬着头皮,阎解成只好说道:“爸,给妈留点饺子,晚上我骑车送过去吧!”
“……”阎埠贵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今天一整天,众人都将妈这个字眼刻意不说,就是不想让气氛太过凝重。
可毕竟这事儿是逃不过去的。
就如此时。
阎解成知道不说出来,大家伙心里总是一块石头没有落地。
“……”抬起头,迎着儿女们期望的视线,阎埠贵点了点头,夹了块鱼头放在一旁的空碗里,“把鱼头也给你妈带去!我就不去了!”
“嗳嗳,我知道了!”阎解成喜极而泣,频频点头,“我给妈送去!”
嗵啪!
屋外忽然炸响。
前院里也有不少人开始过年。
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热热闹闹的年味,就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