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正是前朝废太子的部下,清辉将军。·3*4_k,a*n′s¨h+u!.¢c\o~m_”季袁站了出来。
这一句话,让恢宏沉静的大殿顿时议论纷纷。
“清辉?清辉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啊,清辉是陆老将军亲自杀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不成是陆老将军欺君了?没杀死说杀死了,来了出瞒天过海?”
“那不能吧?陆老将军怎么可能帮着废太子的部下,他向来是为陛下尽忠的。”
光德帝面容瞬间沉了下来,他严肃问道:“你说,你是谁。”
地上站着的人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清辉现在已经五感尽失,只有眼睛能依稀看见一点光影,说话是不可能了。
他嘶哑着挣扎了片刻,心里已经将陆九爻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季大人是年纪大了眼花了吧?”
这时,楚宴清抱着双臂,悠闲地站了出来。
“见过清辉的人,满朝都找不出一个,你现在说他是清辉,他便是清辉了?”
光德帝是见过清辉的。
关键是现在时间过去太久,眼前这个老者不管是容貌还是神态动作,都与之前的清辉相差甚多。
只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有些相似,他也不能确认。?j_w¢x*s?.^o¢r*g^
不过现在的朝臣上,见过清辉的还真有个人。
就是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陆毅。
光德帝把人叫了出来:“陆侯爷你来说,这人是不是清辉?”
昨夜陆九爻回家后,拉着陆毅聊了很久。
他之前错信他人,酿成大错,这本不是他的责任。
姑娘特意提醒了他,现在不是表明忠心的时候,为了满侯府的安危,他只能将错就错,咬死眼前这人不是清辉。
就算清辉真的活着,那也是他自己逃脱剑下,跟陆毅没有关系。
他站了出来,弓着身子,因经年作战笔直的腰板已经佝偻了些,却诚恳道:“陛下,清辉已经死得透透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清辉!”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臣亲眼看着清灰断了气,他的头都被我砍下来,莫不是此人用了什么妖术,还能把掉下来的头接上去?”
这实在是,太胡闹了。
满朝文武的议论有掉转了方向。
“也是啊,陆毅将军的为人我等还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辅佐陛下到如此位置。”
“就是,我大徵百年太平,亏得陆老将军率领侯府门众一同抗敌,老将军怎么可能欺君呢!”
说到这里,光德帝的脸上的严肃才消除下去一些。!y¢o,u,p\i+n^b.o+o^k?.?c~o,m/
就是,陆老将军没有欺君的必要。
“看来季大人真是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楚宴清笑着,说起话来气沉丹田如鱼得水。
他看向季袁,冷冷的眼眸中充满高位者的自信:“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小季大人,他亲自抓住的这位铁匠。”
说着,他又看向人群后方的季献廉。
“小季大人,此人,是清辉吗?”
季献廉身体一僵。
楚宴清这是将捉拿要犯的功劳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本以为这一趟白跑了,没想到大殿之上,他竟然……
很明显父亲是想通过这件事给陆平侯府重重一击,他若是帮着楚宴清的话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但楚宴清将功劳给了他,而且那晚若不是王爷和陆九爻,他哪还有命站在这里做选择。
季献廉站了出来,换做平常,他在大殿之上是说不上话的,这还是第一次。
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陛下明鉴,虽说这铁匠在来的路上喊坏了嗓子,但我们刚抓住他的时候,他是能说出话的,他不是清辉,只是青瓷镇的一个普通外来户。”
季袁愣了。
他震惊地看着季献廉:“你……你这个逆子!”
气血逆行,他作势便要冲上去揍人。
楚宴清及时拦在他的面前。
眸光阴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季大人,大殿之上,你们的家务事还是回去处理的好。”
清辉被判了斩立决。
严危与陆九爻说了这个消息后,等在皇城外的姑娘这才松了口气。
阿婻劝说道:“咱们在这等了许久了,姑娘,你昨夜都没怎么合眼,不然先回去歇着吧?”
“不行。”陆九爻顺着宫门深深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