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没有勇气看着轻语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选择了最无用的结局方式,逃避。
回到车内时,小楼将双腿搭在副驾驶前的挡风玻璃前,副驾驶座椅往下放倒正躺着没心没肺的听着车载音乐。
“谈完了?”见我拉开车门上车,小楼放下双腿问道。
我‘啊’了一声,说:“有些事说开了,心里就好受了。咱回去吧。”话音落下时,我启动了路虎,又顺手把车载音乐的声音调小了一点。
“接下来去哪呢?”小楼没多问我和老姜谈了什么,只是顺着我的话往下问。
我开着车双手扒在方向盘上,双眼微微眯在一起轻声说:“去北京,找方延卿。我还有个事想不明白……”
“他冒充方水生的事?”小楼愣了一下,皱着眉问。
我点着头,皱着眉说:“之前方远笙下套让我相信自己是方启明是为了保住他自己,但是我却想不通当年的方延卿近乎杀了方水生一家冒充方水生是出于什么原因。转眼间就快一年了,这么长时间里的谜团几乎都解开了,唯有这个让我想不通。得不到答案,我没办法一心一意的去干其他事。”
“那就……那就去问问吧。”小楼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忍不住朝我这边瞟来,有些结巴的回了一句。
我没注意到小楼的反常,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
三个多小时以后我开车赶回市里,但中途没停车,而是直奔着机场赶去,同时我让坐在副驾驶的小楼帮我查飞北京的机票。
“市里没直飞北京的机票,但下午六点左右济南有一般直飞过去的。”小楼低头一边滑动着手机一边回复道。
我看了一眼时间,当即就准备不去机场直接去济南,正要开口让小楼帮我把航班订下来时我兜里的手机却忽然叮铃作响起来。我一手握着方向盘,用腾出来的手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
在看到来电显示是济南的座机时,我眉头不自觉的一皱,按了一下接听。
“方有德吧?”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位中年没什么感情波动的声音。
听着他不太友好的语气,我面无表情的问:“你谁啊?”
“我是李团的秘书!”中年直言不讳的自我介绍道。
在听到‘李团’俩字时,我的脸顿时耷拉且阴沉了下来。秘书见我不吭声,继续说:“我知道活物在你手里,这些恩恩怨怨扯了快有三十年了,到现在这个地步再说其他的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谈谈吧?”
“啊,你要跟我谈谈啊?”我眯着眼看着前置挡风玻璃,语气没什么感情波动的说:“咱俩谈不到一块去,跟我谈你也没什么资格。你要想谈的话让李开自己联系我!”
话音落下,我直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小楼见我挂断电话,扭头皱着眉问:“那伙人打来的?”
“李开的秘书!”我舔了舔嘴唇,面色阴沉的道:“我原本想给这些没想明白的事找到答案以后再去面对他,但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坐不住了。”
“呵,我看他们是从要杀我和季南未遂就已经坐不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硬撑着!”小楼冷笑一声,继续道:“三十多年前彭加木消失于罗布泊的事情轰动全国,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了三十多年,官方好不容易把彭加木与罗布泊的事保密处理并且压下去。如果这时候因为李开,彭加木失踪的秘密和罗布泊不为人知的一面展露在大众面前,这罪责谁能担当的起?”
我紧皱着眉头,最后摇着头心里难安的说:“不用订机票了,北京不去了。现在这个重要关头我不放心离开这边,咱们回市里。”
“好!”小楼愣了一下,点头答应时悄悄的松了口气。
另一头的济南。
“……他说他要和你谈。”秘书拿着话筒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略显无语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李开。
李开皱着眉沉思,良久后方才叹了口气说:“这几个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人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们已经挖到了罗布泊和彭加木,再这么下去……事就捂不住了。到时候……不好交代。”秘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李开双肘放在大腿上,双手交叉在一起,轻声道:“好好谈显然是已经不可能了,告诉那边让他们动吧。”
“好。”秘书应了一声,跟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咱手里的底牌……亮不亮?”
“暂时不亮!”李开近乎没有犹豫的摇头拒绝,皱着眉说:“要真有这个东西亮出来倒没什么,问题是……咱没有啊。”
秘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