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秋闱中拔得头筹，便考虑我们的婚事，不必在意皇后的意思。"

柳青芷猛地抬头，杏眸睁大，眼中瞬间盈满水光。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顾景煜的眼神那样认真，盛满了笑意和期待，让她不得不信。

"真、真的？"她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顾景煜低笑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微红的眼尾。"我何时骗过你？"

月光如水倾泻，在青石板上流淌成银河。桂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沉水香，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温柔。

顾景煜凝视着眼前人儿被月色镀上银边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青芷。"他突然唤道，嗓音比平日低沉三分。

"嗯？"小姑娘抬头，就被一双手捧住了脸颊。顾景煜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眼下那颗淡褐色的泪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我..."他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目光在她唇上流连，"可以吗？"

柳青芷还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含义，少年己经俯身而下。微凉的唇瓣相触的瞬间，她惊得睁大了眼睛。

顾景煜的睫毛近在咫尺，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微微颤动着泄露了他的紧张。

这个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在感受到她没有抗拒后骤然加深。

顾景煜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紧紧按在怀中。沉水香混着少年特有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柳青芷只觉得双腿发软，不得不揪住他的前襟维持平衡。

"闭眼..."他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哄着，湿润的唇又追了上来。这次他试探性地轻舔她的唇缝，在她惊喘的瞬间趁虚而入。

生涩却热烈的纠缠让两人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分开时银丝在月光下闪烁，柳青芷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前。

顾景煜低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蹭："原来我们青芷这么甜。"感受到怀里人羞恼的捶打，他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它快跳出来了。"

掌心下急促有力的心跳让柳青芷耳尖发烫。她突然想起什么，仰起小脸紧张地问："若是...若是秋闱..."

"没有若是。"顾景煜打断她，眼神坚定如磐石，"我会让全京城都知道，柳侍郎家的千金是我顾景煜三书六礼聘回来的正妃。"他执起她的手，在腕间淡青血管处落下一吻，"以血脉起誓。"

夜风骤起，吹落满树桂花。纷纷扬扬的花雨里，少年将一枚玉扣系在她腰间："见玉如见我。"玉上蟠龙纹中暗藏一个"煜"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柳青芷将脸再次埋在他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爱意。她知道前路依然艰险，李贵妃不会善罢甘休，顾景恒更会百般阻挠。

但此刻，在这个桂花飘香的秋夜，她愿意相信——终有一日，不必再躲躲藏藏，他们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携手走过未来的每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