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北望的眼睛还是清澈的,在她的眼眸中,明辉看见了完全被欲望支配的自己。
欲望在心底疯狂燃烧,烧得她嗓子发干发痒,像被数万只蚂蚁啃噬全身,而唯有面前的北望能治。
碰她,碰碰她,就好受一些。
明辉的脑中唯余这几个字。
她情不自禁碰上北望的肩膀,铁链在此刻变得碍事起来。明辉不悦的皱了皱眉,碍事的铁链即刻消失不见。
她的手从肩膀滑到北望的腕上,感受到粗粝的伤口,不停的流血,结痂,再流血。
血迹干涸,黏着她的手。
明辉低下头,从上至下又一遍打量起她。
方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着满地的血迹,北望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她便觉得心如刀割。
明辉愣了好长时间去感受这种异样,没错,是疼的。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怎么能有这种感觉呢。
可无论明辉怎么质问内心,这种感觉就像烙印在心口的火,烫得吓人。
于是她将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北望的头发,滚烫的胸口因为北望的贴近缓缓降温。
抱一下,就一下。
水镜沉默的记录一切。
囚室里不分日夜,明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北望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她睡得好安静,明辉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好像只有这么抱着,北望才是任由自己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