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镇南军最精锐的前锋骑阵。
在这雷霆一击之下。
出现了一条宽达数米、纵深数十米。
由血肉和残骸铺就的恐怖走廊。
侥幸处于弹道边缘的士兵。
被冲击波震得耳鼻流血内脏破裂。
更多的人则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彻底摧毁了意志。
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战马彻底发狂,再也不受控制,疯狂地四散奔逃。
将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赵云拿出对讲机:“目标清除,停止活动。”
“收到!全体注意,保持最高警戒。”
“炮长,持续监视主阵地。”
“驾驶员,保持引擎怠速。”
“装填手,补充饮水,检查舱门密封。”
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都被这瞬间降临的神罚毁灭,彻底震慑住了灵魂。
死寂被一声巨大的噪音打破。
不少人下意识捂住耳朵,寻找掩体躲避。
“对面的镇南军听着!”
“命你们放下武器,马上出城投降!”
一位士兵拿着高音喇叭开始大喊。
“刚才的炮弹仅仅是个警告!”
镇南军主将吴凯,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
双目赤红如血,布满狰狞的血丝。
望着那三个黑洞洞的炮口。
他身后,尚未被恐惧彻底击垮的数十名亲卫死士,纷纷开口。
“将军,不能降啊!”
“是啊将军!”
“若是降了,那我们的家人......”
吴凯何尝不想反抗。
可看着眼下的这一幕。
他们的反抗无异于飞蛾扑火。
一门炮弹就如此恐怖,那三门齐发。
这管城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吴将军!”
“我是刘文功,素敬将军忠勇。”
刘五接过话筒,对着这位对手喊道。
“然天意难违,将军困守孤垒,内无粮草,外绝援兵。”
“犹作困兽之斗,徒增死伤耳。”
“将军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
“将军若肯解甲归顺,保将军富贵不失。”
“麾下士卒,皆可活命归乡。若执迷不悟......”
传令兵的话语微微一顿。
“一炷香过后,便是此间化为齑粉。”
“望将军三思!”
朔风如刀,刮过被血浸透的焦土。
吴凯站在仅余的残垒之上,目光所及,是四面环绕无边无际的敌军。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
“将军......”
副将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
“弟兄们......弟兄们撑不住了。”
“降了吧,至少给他们一条活路啊。”
这声音如同冰水。
浇熄了那吴凯心头沸腾的热血。
他甚至不敢去细看那些眼神。
那里面是绝望?
是乞求?
还是.....对他主将的怨恨。
“韩副将,你这是在动摇军心!”
一位将领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身旁的将士纷纷握紧手中长槊对准了曾经的长官。
现在他们就想活下去。
谁要是敢阻拦他们,只有拼死一搏。
“活命归乡么?”
吴凯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两下,眼睛茫然地望着灰暗的天空。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看到一张张年轻或苍老的脸庞在眼前晃动。
有同他一起从江南出来的年轻士兵。
也有家族的堂兄弟。
他们曾是活生生的人。
有家,有父母妻儿....
这些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从江南出发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现在回去?
城内那些倚门盼归的白发父母。
那些抱着稚子翘首以望的妇人。
那些期盼的眼神。
他又有何脸面去见他们?
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利刃,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吴凯!”
另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