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也前去帮忙卸货。
“真的.....”
“真不是吃人的妖怪?”
一个胆子稍大的老汉,颤巍巍地靠近。
伸手摸了摸坚硬的车厢铁皮,又闪电般地缩回去。
确认右手完好无损之后,这才对着附近的百姓嚷嚷。
“真的不会吃人啊!”
“乡亲们,你们快来摸摸看!”
关中各州,都在上演同样的情况。
“分田?”
“耕满十年,可传给子孙后代?”
“以后这地,真能算是俺们自家的?”
“想种啥就种啥?官府只收两成租?”
檀州,人民镇府。
一座水泥和钢筋搭建起来。
方方正正,却毫无美感的二层灰白色建筑里。
此刻人声鼎沸,几乎要掀翻了屋顶。*a\i′t^i~n/g+x^i^a`o^s·h¢u~o^.^c\o!m*
大厅里,挤满了从各村镇赶来的农人代表。
他们大多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
个个涨红了脸,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地争论着。
前面的墙上。
是朝廷刚刚颁布的《檀州均田新令》核心条款。
废除所有旧有田契。
重新丈量登记土地。
新垦荒地归开垦者所有。
严禁土地有限流转买卖......
每一条都像投入滚油锅里的冷水。
炸得人头皮发麻。
“肃静!”
“肃静!”
新任命的郡守府小吏,用力敲着桌子。
嗓子都快喊哑了,才勉强压下了沸腾的声浪。
“官爷!”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族长,在孙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们祖祖辈辈,做梦都不敢想啊!”
“这地真能落到咱泥腿子手里?”
“那些老爷们能答应?”
老泪纵横的他,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大厅角落。
那里坐着几个穿着绸缎长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本地乡绅。
小吏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乡绅,最终落回老族长身上。
“大汉新法已立,便是铁律。”
“有田者,安心耕种;无田者,奋力开垦。”
“至于那些老爷......”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
“若遵新法,便是我檀州良民。”
“若阻挠新法,藏匿田亩,鱼肉乡里。”
“那就让他跟陆总统说去吧。”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那几个乡绅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东都屹立百年的世家都成为了过去。
他们哪里还有这个胆子。
大厅里死寂片刻。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总统英明!”
“檀州有救了!”
“分田!开荒。”
“种土豆!盖新房!”
狂热的声浪几乎要冲破屋顶。
人们挥舞着手臂。
眼中闪烁着对土地最原始的渴望。
以及对未来,从未有过的炽热憧憬。
东都洛阳,朱雀大街。
洛阳第一家“人民供销社”开张了。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穿着粗布新衣的农人。
脸上还沾着煤灰的火车司炉工。
抱着孩子的妇人......
全都像掉进了米缸的老鼠,眼睛瞪得溜圆。
贪婪地呼吸着这从未闻过的“富贵”气息。
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神仙吃食”。
货架上,整齐码放的东西琳琅满目。
放着从未见过的琉璃瓶,装着的各色液体(果汁、汽水)
散发着浓郁奶香或焦糖气息的方块(巧克力、奶糖)
还有薄如蝉翼、色彩斑斓的小包(薯片、饼干)
“娘!我要那个。”
“红的,带小人的!”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死死拽着母亲的衣角。
指着货架上。
一排画着滑稽小人图案的铁罐,小脸涨得通红。
“那是啥?”
“咋卖的?”
一个黝黑的汉子,指着透明玻璃罐里黄澄澄。
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