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好痛。*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像是有人在脑袋里放入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海胆,它浑身都是刺,把我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这样剧烈的头痛已经发生很多回了,但我怎么都没法习惯这样的痛,每一次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
“他”占据完我的身体之后,我就会出现这样的疼痛。
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人格分裂。我的身体里面住了另一个人,我和“他”的记忆不能共享,“他”存在的时候,我就会失去意识。等我再次醒来,就会感受到这样的头痛。
黑影建议我去看医生,但我不敢,只能上网自己查阅了一些资料。
网上说,很多人格分裂的案例,病人都是受到了无法承担的剧烈心理创伤,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生成了第二个人格,用来承担痛苦。
这就是为什么“他”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吗?我和“他”的为人,黑影说那几乎就是天壤之别。
但不管他和我有多么不一样,对我来说都不算是个好事。就像现在,我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头痛欲裂。
我伸手打开了包,拿出了一个注射器,对准手臂扎了进去。
注射完了液体,我长舒一口气,头痛的程度多少被缓解了一些。\w¢z-s`x.s¢._c-o/m!
这是“臆种”,专门开发出来,治疗我的人格分裂。但也有副作用,比如注射后,我的头痛被一种奇怪的晕眩所取代,感觉就像大脑里面被蒙上了一层浓雾。
“我好像,又忘了一些。”
我捂着没有那么疼的脑袋,对着黑影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臆种”的副作用。或者应该叫它“治疗原理”比较好。
“臆种”治疗人格分裂的方式,就是抹除掉大脑里,对于另一个人格的有关记忆。只要我的脑子不记得这份记忆,另外一个人格就不会再占据我的身体了。
但这就会出现一个问题,没有人能保证,“臆种”抹除的记忆,到底属于“他”还是我。
就目前而言,情况属于第二种。每次注射“臆种”后,我都能感觉到某些记忆的缺失,比如我的童年,或者大学的校园卡,乃至是昨天的晚餐吃了什么。
我深知这样下去的危险,可每次不注射“臆种”,头疼几乎让我痛不欲生,我怀疑自己会一个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我没有选择。只能在一次次注射中,慢慢杀死自己。
“你这样不行啊。”黑影担忧地看着我,“得想个办法。,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面前消失,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至少目前不会。我觉得还能撑一段时间。”
“这不是撑不撑的问题吧……你真的没有救了吗?”
“别想那些没有用的。”我对着黑影笑了笑,“我早就做好了没命的准备。与其担忧什么时候没命,不如把计划敲定好。”
“臆种”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随着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我占据自己身体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所以,我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在我死之前,我还有事情想要完成。
如果我要下地狱,那我最好一边冲混账东西们开枪,一边为自己挖坟坑,多带几个垫背的陪我。
正好黑影同样对死亡游戏的主办方深恶痛绝,我们又是好朋友,于是一拍即合。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揪出来,一锅端了。
“计划啊……”黑影的眼神满是哀伤,这家伙朋友不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是没办法的事。
制定计划确实很麻烦。
连警察都没抓住的家伙们,想靠我们两个,怎么解决?
如果是单纯靠我们俩搜寻线索,侦破案件,那成功的概率太渺茫了。
“那,要不让他们主动来找咱们?”黑影两只手在空中击了一掌,“这个时候就要把思路逆转过来。你觉得呢?”
“让他们来找我们?”
我听了也是眼前一亮,确实还有这种方法。
“可……要怎么让他们来找我们?”
“不知道。”
黑影果断地回答道,没有一点点犹豫。
“唔……”
黑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发出了被碾压的猫咪的叫声。
“但这思路很好啊,对吧。我们可以顺着这条路想下去。”
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