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如遭雷击,抖着双手看着纸上的字:“夫人为泄愤,灌下红花,做出姨娘难产血崩之假象,用死婴换走婴儿……”
看到这里,叶夫人一把将纸撕烂:“假的!都是假的!叶远!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早就放下了,没想到你为了给那个贱人报仇,你居然做出让人冤枉我这种下作的事!”
叶老爷冷哼一声:“既然冤枉了你, 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给凝香报仇呢!”
叶夫人慌了:“你不是一直在心底怀疑我吗!老二小时候,你怀疑了多少次!”
这么多年过去,叶老爷已经快要放下了心结,当年的事,他已不欲再查,可不想却被他得知,凝香的孩子还活着!
他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却发现那个被他牵挂了一辈子的儿子,就在他的眼前活了二十年!他却被刘莹蒙蔽,一直忽视了他!
叶老爷更恨了,咬牙切齿的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你这个毒妇!你为了让我相信千玉是你的儿子,你居然故意让他生病,再做出一副爱子心切的模样,险些害死了千玉!”
“你好啊!为了让我相信千玉是你的儿子,你对千玉百般疼爱,甚至连老大你都下得去手!刘莹,你这个贱人!你差点差死我两个儿子!”
“刘莹,你怎么不去死!”
叶夫人被打得跌倒在地,耳边全是丈夫恨极了的骂声。?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她狼狈的爬起来,红肿而苍老的脸上充满了恨:“叶远!你别忘了!你叶家能有今天,是我刘家的功劳!你一个靠着女人起来的软骨头,我就是真杀了凝香那个贱人又如何!”
“你以为当年没人查出来吗?可那又怎样!你爹娘还不是求着我,让我原谅你!”
“我告诉你,我杀凝香做得并不完美,后面的事,都是你爹娘亲手善后的!”
“叶远,靠着我刘家你才能在平城站稳,我刘家虽然不行了,可我站出去把你的肮脏一说,我看你叶家还能不能留得住!”
叶老爷冷哼一声:“好啊!你去说!刘莹,你不怕你三个孩子一无所有,你就去说!”
刘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儿女,真要说出去,叶家一起完蛋!
叶夫人果然老实了,她恨不能扑过来,一口口咬死眼前相伴了一生的男人:“叶远!你别忘了,他们也是你的孩子!”
叶老爷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只有他们!”
这话一出,叶夫人愣在当场:“你说什么?你这话是意思?”
什么叫他不只是有他们?!
他竟生了要把叶家交给那个贱种的心思!
叶夫人疯了一样的冲过来:“叶远!你这头中山狼!我跟你拼了!”
她本就是大病初愈,又遭逢这样大的变故,哪里是叶老爷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眼神凶恶的看着她:“要死你说一声!我亲手送你!”
叶夫人害怕了,缩在地上不敢再说。,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如~雯_徃^ /首¢发?
她还有儿子,她还有儿子,叶远他不敢!
福荫堂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叶家的主子们。
叶承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握着手中的扇子,好似没有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打斗声。
叶昭远脸上带着笑,看着他大哥的神情竟似在看什么稀奇物一样。
脸色苍白的叶千玉站在他们两人对面,震惊的听着里面的话,突然吐了一口血,晕了。
子生赶紧捞住他栽向台阶的身子,大喊一声:“二公子吐血了,快去找钱大夫!”
屋里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瓷器掉在地上的碎裂声不绝于耳,还伴着叶夫人尖锐的叫声:“你不许走!”
话刚落,门便被打开,叶老爷慌张的从屋里出来,看也没看立在门边的两个儿子一眼,满脸关切的跑向叶千玉:“这是怎么了?”
又转向一旁的叶贵:“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千玉抬回去!”
一堆人乌泱泱的过来,又乌泱泱的走。
热闹的福荫堂重归平静。
叶昭远站了一会儿,往他大哥身前凑了凑:“大哥,不进去吗?”
过了好一会儿,叶承估才动了动,轻叹一声:“进去吧。”
屋里一片杂乱,碎瓷一地,椅子都倒了。
叶夫人头发散乱的靠在墙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房门大开,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