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想到了前段时间小儿子说的话。#?兰°?e兰D文?t学楚王当时说,他在山上寺里见到了镇国公夫人,看着精神不是太好,走路却好像颇有力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药给的量不够足了,需要加量。他们母子三人在这些重要人家都后宅都安插了人,特别是功高盖主的武将之家,更是大意不得,特意安排了人手。据探子们反应,药都还在正常量的下。所以楚王那时候说的话就也被没当回事。如今却觉得有些蹊跷。既然药都是正常量下的,那为什么眼前的女眷们一个个都很有精神?暻昇帝虽然一向沉得住气,此时也不由得唤了一声“母后”,欲言又止。徐太后抬手制止了他,“看看再说。”目光却不由得落在了屋子一角。在那个角落,有个男人正独自啜饮,他人到中年却依然风姿不减,惹得徐太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暻昇帝轻咳一声,“他在那边不会被人发现吧?”虽说那个地方有暗影笼罩,可今日有种莫名诡异的不安气氛,让他不由得心里略显焦躁。“不会。”徐太后淡声道:“他很小心的。”正这样笃定说完,就见那个墙角处忽然起了异动。有个宫人端着热菜的时候,本该把热菜搁到那男人跟前都桌子上,却一不小心脚滑了下,热菜尽数落到了男人的身上。菜非常的烫,还表面浮着一层厚厚的热油。男人痛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有坐在不远处的人认出他,震惊且讶异,脱口而出:“程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天气寒凉,程轲穿着夹层的衣裳。现在衣裳吸了满满的热热厚油,热气一时间传不出去,烫的他浑身皮肉几乎裂开一般的疼。程轲顾不上旁人的“问候”,哀声嚎叫着要把衣裳脱下来。不料这个时候大家都好奇,一个家里已经覆没、且还被都察院严查着紧追不放的人,是如何能够受邀参加宫宴的。于是很多人走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围观的人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倒是把旁边想要出手相助的宫人用人墙给分隔开了。就连好不容易从前面位置赶到后面来的楚王和楚王妃,都没能进到人圈包围里去帮他。暻昇帝忙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院子里守着的是御林军。那是皇上的专属队伍。当值的御林军们听到皇上的叫喊声后,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身畔武器上就往里冲。忽而听到御林军统领向武说:“急什么,没什么变故,莫要着急。”御林军们略有迟疑。他们都已经冲到了宴席处的门口了,却又急急止住步子。向武的妻子今日也在宴席上,正和忠信伯夫人笑着说话。向武从门口朝里望去,深深的看了眼已经健康的妻子,刚毅的面庞不易察觉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扬声和手下们说:“不过是找出程大人的游戏罢了,无需紧张。”任谁都看出来,这个局势不对劲。 绝对不可能是“游戏”那么简单。但是统领都那么命令了,御林军们面面相觑后,就也选择了相信统领,没有乱动。暻昇帝继续扬声喊道:“来人!来人!”御林军自然是不动的。有太监宫女忙不迭的跑进屋来,听候皇上差遣,依然被人墙堵在了外面。也不知道这些官员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候居然那么有力气,围成了几圈把人堵里面,就算有些宫人用力去扒拉,甚至还有楚王鲁王帮忙去扒拉,都没能撼动人墙半分。程轲的哀嚎声渐渐小了。徐太后和暻昇帝着急的不行,直接从首座下来,也奔到了人墙的旁边。“都给朕滚开!”暻昇帝咆哮着,命令围起来的人散开。徐太后脸色铁青的看着人墙一点点露出缝隙。程轲已经把上衣都扒下来了,露出原本白皙现在却烫的都是燎泡的上身,正疼得满地打滚。暻昇帝怒目扫视周围人:“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死!全都给我死!”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道悠悠然的声音。“程轲不过是罪臣之子,而且,他本身也犯错极多,只是被人拦了不能下令诛杀而已。不知皇上为何为了个犯错的罪臣如此焦躁?”说话的是齐王。他一向书生气的温和眼眸,此刻也含着满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底,眸中蕴含着的是深不见底的隐怒。暻昇帝唇角溢出一丝不屑,“程轲有没有错,朕说了算。朕是这天下的主人,自然也可以做得了主决定一个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