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侧的石墙——那里用黑狗血画着巨大的血阵,阵心摆着七具焦黑的骸骨,每具骸骨的天灵盖都插着根银针。
"这是......"云阡润的指尖颤抖着抚过血阵边缘的符文,"七煞锁魂阵,用来镇压生魂的。"她抬头时,眼眶已红得滴血,"我宗门去年失踪的七位内门弟子,灵牌正是在这月同时碎裂......"
风无痕的剑"当"地插入地面,震得石屑纷飞:"血煞门好狠的手!"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衣袂破空声。
慕星黎旋身,正见一道灰影从洞顶跃下,面巾被风掀开,露出一张让她呼吸骤滞的脸——是慕华安。
"星黎。"慕华安的声音发颤,他鬓角全白,眼尾有道新添的刀疤,"我......"
"你还有脸见我?"慕星黎的凤纹剑瞬间抵住他心口,前世被他推入血池的剧痛突然涌上来,"前世你为求功法卖我,今生还不够?"
慕华安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跪了下来。
他腰间的玉佩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那是她前世生辰送他的,刻着"父慈女孝"四个字,此刻却裂成了两半。"我没得选。"他抬头时,眼角沁出血泪,"他们抓了......抓了你母亲的残魂,说只要我引你入血阵......"
慕星黎的指尖骤然发抖。
凤纹剑"当啷"坠地,她后退两步撞在石壁上,耳中嗡嗡作响。
前世母亲为护她被邪修碎魂,这是她最痛的逆鳞。
此刻慕华安的话像根细针,正扎在那道旧伤上。
"他们是谁?"黎玄澈的声音冷得像冰,九条狐尾在身后如活物般游动,"说。"
慕华安浑身剧颤,突然指向血阵中央的骸骨:"是......是他......"
洞外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人皮灯摇晃不止。
慕星黎望着慕华安扭曲的脸,只觉心口像压了块巨石。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场骗局,却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那个藏在血阵后的人,终于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