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黎望着他眼底的坚定，喉结动了动。

她重新将掌心按在暗纹上，这次刻意引导五行灵力顺着银狐簪往外涌。

金灵力最先没入石碑，暗纹亮起刺目的白光；木灵力紧随其后，白光里浮出几片嫩绿的叶子；水灵力涌进去时，叶子上凝出露珠；火灵力则让露珠腾起轻烟；最后是土灵力，烟消雾散后，暗纹里竟浮出一行极小的古篆。

"是...是开启顺序！"云阡润突然扑过来，她的指尖在石碑上快速点过，"金、木、水、火、土，对应这五道暗纹！"她的手指在发抖，点完最后一道时，整个石碑突然震了震，那些缚魂印的锁链"咔"地断裂成碎片，"成了！"

！束缚消失的瞬间，慕星黎踉跄着栽进黎玄澈怀里。

他的狐尾自动缠上她的腰，虽然只剩三条，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云阡润瘫坐在地，看着自己被符文灼红的指尖笑出了泪；风无痕则猛地拔出斩邪剑，剑尖直指石碑——那里不知何时浮起一行血字："擅动封印者，幽冥圣殿必追魂。"

"幽冥圣殿..."黎玄澈的声音突然低得像叹息。

他的狐尾在慕星黎背后轻轻收紧，金眸里的雾散了些，却更冷了，"原来他们...从来没放弃过。"

慕星黎抬头看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石碑深处传来闷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撞门。

她感觉后颈一凉，那缕曾试图拽走她魂魄的神识又出现了，这次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低语："找到你了..."

"走。"黎玄澈突然抱起她，九尾在身后炸开金色光雾，"立刻离开这里。"

云阡润慌忙收起阵盘，风无痕抄起斩邪剑护在她们身侧。

众人刚踏出符文圈，石碑上的血字突然变得鲜红欲滴，那些暗纹重新亮起红光，比之前更盛。

慕星黎回头的瞬间，看见红光里又浮现出那双巨大的眼睛，这次眼尾多了道疤痕，和她方才在识海里看到的、被九尾压在爪下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师尊，那是..."

"嘘。"黎玄澈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什么，"有些真相...还不是时候。"

但慕星黎知道，有些事已经藏不住了。

因为她分明听见，在他们离开的方向，传来了锁链拖地的声响——很慢，却很清晰，像有人正从极深的地下，拖着重重的刑具，一步步，向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