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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凉吻了吻她的发顶，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安皎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侧的位置己经空了，被窝里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

奇怪。

这么冷的天，一大早洗澡？

她想不通也懒得想，可能是个人习惯吧。

她揉了揉眼睛，摸到床头的手机，不到八点钟，吴炀昨天说过，九点准时出发。

她得穿厚些才行，旅游的时候生病可就难受了。

考虑完穿搭，她慢慢吞吞把衣服找出来摆在床上。

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

没过多久，宿凉推门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看到安皎醒了，扬起唇角，“早。”

“早……”安皎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头发上，随口问：“怎么洗这么久？”

宿凉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她，“确定要知道？”

他的眼神太过古怪，安皎怔怔的，满头雾水，但有种不祥的预感，果断摇脑袋，自己跑进浴室里洗漱。

…

他们是在市区租了两辆车自驾过来的，沈川和覃朝晖非常自觉地窜进吴炀和徐再思那辆，安皎坐在副驾驶，看了看空荡荡的后座，欲言又止。

但其实，有没有可能，吴炀和徐再思更需要二人相处的机会？

他们沿途欣赏了雪中牧群和雾凇林，偶尔停车，买些当地特色，比如热乎的奶茶。

安皎扒在车窗边，喝了两口奶茶，首盯着外面看。

这种大自然的环境，纯粹天然无污染，就是宿凉自己旅游的选择吧？

她默默决定，以后有时间都要跟他计划这种旅行，既是他的喜欢，也是她的愿意。

好像自从他和她认识以后，他就没有像沈川说的，假期“失踪”，一个人出行杳无音信，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她知道他是把闲暇时间都尽可能留在她身边，劝他按以前一样估计不可能，她也不想打击他对自己的陪伴心意，所以她“将计就计”好了。

他喜欢自然，喜欢她，他感受自然，又想陪伴她，那她跟他一起，两边不耽误。

下午特意去景台看了日落，晚餐吃当地土火锅，这种村落的旅游，就是体验慢生活，而不是匆匆忙忙赶景点。

吃火锅的时候他们特意品尝了这里的传统发酵酒，奶酒度数不高，微酸，带奶香，像酸奶饮料。

宿凉和吴炀要开车就一滴没碰，但准备带些回去品尝，沈川他们则在店里放开肚子喝到胀，安皎酒量差，只喝了一碗。

这种酒会持续发酵，代谢慢，后劲绵长，而高原低温又会加速醉酒，差不多是西个到后面全微醺了，安皎自然最甚。

十点左右，他们不慌不忙回到民宿，一起烤火，徐再思非要看鬼片，把沈川吓得哇哇乱叫。

安皎越来越晕乎，在沙发上窝在宿凉怀里，将睡未睡，她想打起精神，实在困难。

宿凉干脆把她抱起来回房间休息。

她靠在他肩头，脸颊泛着浅红，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宿凉把她放在床边，蹲下身仰视她，轻声问：“能自己洗澡吗？”

安皎慢半拍地点点头，“可以。”

宿凉不太放心，“别锁门，洗完快点出来，我在这儿等你。”

“嗯。”

水声响起，宿凉坐在床边等着，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叩响，他打开门，吴炀站在外面，手里端着一碗乳白色的奶酒。

宿凉接过碗，道了声谢，吴炀也没多留，转身离开。

奶酒的香气在房间里漫开，宿凉尝了两口就放下了，他更担心安皎的情况，时不时看向浴室的方向。

水声停了，安皎穿着睡衣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宿凉立刻起身，扶着她上床躺好。

宿凉看她闭上眼睛，才拿着睡衣进浴室。

水声再次响起。

安皎迷糊了会儿，没有睡着，喉咙有点发干，她想喝水。

睁开眼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奶酒，甜香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她喜欢酸奶牛奶，自然也抵抗不住奶酒的诱惑，要不是酒量不好，在店里她要喝两大碗。

反正都要睡觉了，醉了就醉了吧，喝完闭眼。

浴室里面水声哗哗，她撑起身，端起碗喝了一口。

又一口。